六月的市郊,一下雨,温度就骤降,纪月穿着单薄的连衣裙,走着走着,忍不住双手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宋霁辉眼角余光看见,他抿着唇,却什么都没说,伸手搂住她,瞬间,她就感觉到温暖包裹了自己。
他的手抚在她的肩头,掌心的温度高得不行,没一会,掌心下得皮肤变得温热起来,而她手臂上其他位置,却依旧冰凉。
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搂住自己,看着像她在贪婪地x1取他的温度,其实,她知道,这是在这陌生之地的深夜,对自己最后的放纵。
在小巷子里再走一段,就能看见角落的二层茶楼了,随后便能远远看见那座小石桥,刚才,纪月就是站在这头,看见桥那头的宋霁辉。
“你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
她看见他唇角扬了起来,“茶馆哪有饭吃。”
听到他的话,她才反应了过来,抿着唇笑了,“嗯,没吃过。”
“要不,去我朋友的店,吃点东西再走吧。”他搂着她,微微低头,小心问道。
她看见,他询问自己时,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眷恋,仿佛时间一下就回到了以前。那时,他也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眷恋又温柔。
她点了点头,接着,便看见他笑了起来。
纪月想,如果是放纵,那就最后,再退一点点。
那间店就是他刚才站着的地方,也是一栋两层楼的清末民初建筑,透过玻璃门,她看见里面是吧台,吧台后的架子上放满了酒。
玻璃门上最显眼的地方,贴着花T字,“晚上酒吧,白天简餐,Brunner&Bar”
到了店门口,他便放开她了,掌心里还保留着她肌肤细腻的触感,他先推开玻璃门,门后挂着一排风铃,在音乐中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叮叮当当”。
老板在吧台后面站着,看上去年纪不大,穿着白sE的印花衬衫,不像在朱家角,倒像是在海南。
他正和吧台前的客人在聊天,听到风铃声,看向门口,一看是宋霁辉,“头先,你去边度啊?”又见到他身后的跟着的纪月,随即换成带着广东口音的普通话,“同朋友来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