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吸尘器清理房间的凌月余光瞟到了什么,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她走到柯霜的梳妆台前,捏起了一个带着流苏的金色发夹,这个发夹的齿很稀疏,不是用来夹直发的,所以不会是柯霜的。
她举起发夹,对着镜子在自己额前的头发上比了比,果然,金色发夹和黑发一点都不相配。
那么,这个东西会是谁的?
又是什么情况下,才需要解下发夹呢?
她放下发夹,走到柯霜的床前,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枕头。
阳光下,一根栗色的长发,紧紧缠在枕巾上。
她突然想起,那天早上她去接小姐,小姐带到车上那陌生的香味,闻起来像是祖马龙的小苍兰,应该是那个叫时傲竹的女人身上的。
而现在,小姐的床单枕巾上,似乎还隐隐有着那种小苍兰的余调。
她用粘毛器把床单滚了一遍,把床单被罩枕巾全部扯下来塞进洗衣机,想了想,把被芯和褥子床垫也全部晒到了阳台上。
然后她站在阳台上,十指掐住栏杆,捏得指节发白。
那个女人,原来已经到过这里了。
就算她再怎么努力,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
她忍不住开始设想,那个女人是如何堂而皇之进门,如何勾引纯洁无瑕的小姐,甚至于把小姐带到自己家胡作非为。
这里是只属于她和小姐的乐园,她凭什么登堂入室?
她回望了一眼,总觉得房间看起来到处都那么肮脏,浸染了外人的气息。
然后大门响了一声,她抬头去看,发现是小姐的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