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皱眉:“书中只记载了画中藏字,并未记载每幅画所藏字眼……”
他心中的天平已然倾向了宁初夏这边。
这蒋富贵有一双三白眼,眉眼间藏着贼气,很不正道,吴县令刚刚又从师爷那听到,这位蒋富贵有赌瘾,曾经因为赌博散尽家财,这么想来……这位蒋富贵一看问题就很大!
蒋富贵琢磨了一番,总算品明白了县令的话:“我们都没见过真画,谁知道她是不是空口胡言?”他冷笑,“我还说那画里藏了一二三四呢!”
他开始胡搅蛮缠,吴县令心中也有些烦乱。
两人的这个所谓的掉包案,现在根本是一桩无头公案,以目前的证据很难强行定案,本应该择日再审,但吴县令心中又有种父母官对于子民的怜惜。
要是他这么择日下去,恐怕这位小姑娘能被她这边的这些亲戚给吞个精光。
堂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冷了下来,吴县令陷入沉思。
宁初夏看了眼一脸挑衅的蒋富贵,面上怯怯,心中却是满满地放松。
在原身的记忆里,她可是同这位好姑父打过很多回交道,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个性。
宁初夏便偷偷地瞥着姑父,眼神里带着愤怒和不满。
“你这是什么眼神?”蒋富贵气急,上堂了那么久,他便又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反正他占理,“你爹藏假画,你把假画卖给我有理?”
害,她的憨憨姑父呀。
你还是看不懂情况。
宁初夏心中感慨,可面上却好像被姑父吓得浑身一震,眼泪便不断往外淌。
宁居乐和宁居耀一起护着姐姐,看着这位几乎没上过门,这几次每回上门都在欺负姐姐的姑父就像看仇人一般,要不是在上堂前,姐姐吩咐了要他们不要说话,此时他们都恨不得冲上去和姑父打一顿了。
门外的百姓对视着都颇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