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击鼓传令啊仍然要有令官,这令官啊便是击鼓之人。在这曲水流觞中放一盅酒,随着鼓点,或可浇水使酒盅快过,也可扶杯让它慢行。
鼓声停止,酒盅在谁面前,谁便献上才艺助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可,若不然就要将那盅酒饮下。如何?”
“姑母,听着倒是有趣,不妨就试试?”
“不错,便照许小世子说的来吧!”
“那本世子就来击鼓,为诸位助兴。”
这击鼓传令听着全凭运气,苏浅却笃定待会儿一定会有她,就是不知道周氏是怎么想的,瞧着气定神闲的样子,是把她这个样样不通的女儿忘了,还是并不担心丢人呢?
不管她是如何想的,苏浅已决定了坦荡面对,她确实未曾学过,不会又有什么可丢人的。至于作弊,她更是从未想过。
大鼓已然架了上来,酒盅也已流入水中。苏浅无视苏青韵脸上的嘲弄淡然处之,继续在心里默默地为不能作诗献艺打好一个还算体面的说辞。
鼓声响起,酒盅缓缓流动。有的姑娘当真用团扇拦住酒盅的去路,害得她下首的小姐妹娇嗔不已;也有的姑娘一双纤纤玉手撩起花瓣水冲着酒盅快行。
若不是知道前方有火坑等着,苏浅定要放松心神好好欣赏这一幅幅美人图。
然,酒盅停在了她的面前,鼓声也停了。
周氏眼见着这一幕的发生,才反应过来,难堪得脸红脖子粗;场上的夫人贵女们也纷纷朝她望过来,一时间画面犹如静止了般,直到那许小世子从鼓后冒出头来:“停在谁那儿了?作诗啊?”
苏浅落落大方地端起酒盅向长公主行礼道:“殿下,小女自乡野归来,不日前方入京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不曾学过,自然上不来台面,就不扫殿下的雅兴了,愿罚酒一杯。”
长公主殿下一脸疑惑:“这,靖昌候夫人?”
周氏勉强起身:“殿下,我这女儿确实将将归来,有不当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这样啊,那便不为难了,换杯花酿,沾沾唇便是了。”
周氏连忙回道:“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