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决心好好利用这几天,往身上仔细又摸了摸。确认了裤子也还在,撑身下床,蹬上了鞋。

    身上彻底暖和过来,蛰痛就跟着一并复苏。

    云琅撑着桌沿,低咳了几声,按按胸口,蹑手蹑脚走到窗前。

    意料之中,重兵围守。

    云琅有心理准备,不急不慌,沉稳绕到背阴一侧,往窗外望了望。

    ……

    意料之中。

    云琅深吸口气,咬着牙环顾一圈。借墙角桌椅发力纵身,扒着房梁,推开天窗。

    ……

    新雪明净,日色清亮。

    风被晒了半日,携着细细雪雾,吹面不寒。

    云琅抹干净唇角血痕,坐在琰王府的房顶上,看着下面重重围守水泄不通的玄铁卫,俯首沉思。

    当初在刑场上,事急从权。

    他就躺在铡刀底下,恰好萧朔又不在。

    千钧一发,灵机一动。

    云琅实在没想到,这个孩子对琰王府而言,竟已重要到了这个地步。

    云琅咳了几声,看着严阵以待的玄铁卫,心中忽然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