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祐其实不好这些汤汤水水,但见姚缨亲手端来,又笑得很美,满含期待地望着他,他一没留神就喝下了一碗,到第二碗,太子妃往太子嘴边送,太子一个反手就将汤勺稳稳回推到了太子妃嘴边。
“你也喝。”
礼尚往来,太子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姚缨来之前就喝过了,不过太子这般表示亲近,她自然不能推拒,只是伸手想接过汤勺就被男人避开。
她愕然看他,他气定神闲道:“孤拿着就行,你小手小脚的,别撒了。”
别扭的男人,想喂她就直说,矫情个什么劲。
太子很喜欢这种亲自投喂小妻,给她穿衣穿鞋的感觉,就像养了个女儿,只想看她娇娇懒懒赖在自己怀里撒欢的样子。
因着太子业务不熟练,一碗汤喝下来,不是碰唇就是磕到牙,完事了,姚缨也解脱了。
想拿帕子擦嘴,太子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用他带有龙涎香的蚕丝手帕给她擦嘴。
姚缨吸了下鼻子,淡淡的香,是太子的味道。
她闭着眼睛这么一闻,看在周祐眼里,又像是暗示了。
初尝肉味的血气男儿撩不得,尤其对着自己很想要的女人,周祐擦完了就把帕子往四方桌上一扔,再把人一抱,姚缨顿感不妙,双手抵着他胸口:“天色不早了,殿下若是没忙完,阿稚就先回去了。”
“不急,你还没好好看过前殿,孤带你参观。”周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诱拐小白兔的话。
可惜了姚缨并非真白兔,哪能听不出男人冠冕堂皇的说辞,她扭身想要下去,却被男人一巴掌拍在了臀上。
力道不重,声响也不大,除了他们,没人能听到,然而姚缨依然闹了个大红脸:“殿下身为储君,还当慎行笃身为好。”
周祐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夫妻之间,又慎又笃的有何乐趣,你还想不想为孤诞下子嗣了。”
一提到,姚缨愈加羞赧,面上飞起不自在的红霞,拗不过也就不再挣扎,但嘴上也要不服气地辩上一辩:“我看别家夫妻也没这样腻的,不也生儿育女没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