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重活一世,身体年龄也不小了,若有人在他打猎游玩时跟他大谈国事,他得把那人打发的远远的。何况十来岁的孩子。
刘彻想象一下,这孩子以后见着他就掉头,听到“未央宫”三个字就头疼,顿时忍不住说:“损还是你损。朕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是您用不着。”卫莱白了他一眼,“您是谁啊,皇帝,想砍谁砍谁,想杀谁杀谁,哪需要迂回。”
刘彻:“朕不跟闲扯,那小子再玩一会儿累了该回椒房殿了。以后再有这么损的招告诉朕,朕不介意迂回。”
杀人不过头点地,被杀者感觉不到痛就死了,有什么意思啊。
哪有这样折磨人。
刘彻看着小孩憋的脸通红也没回答出来,就换个问题。小孩依然没答出来,刘彻改问骑射。
陈家都被窦太主搞成寻欢作乐之所,打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懂个鬼骑射。发现刘彻脸上的笑意消失,小孩吓得“哇”一声,嚎啕大哭。
刘彻皱眉。
孩子的奴婢慌忙替小主子请罪。
刘彻很是宽宏大度说道:“朕问的突然,他许是没有准备,回去准备一下,朕明日见到他再问吧。”说完回清凉殿。
小孩一见他走远,拔腿就跑,到椒房殿就吆喝奴婢收拾行李,这个鬼皇宫谁爱待谁待,小爷是不待了。
馆陶大长公主气得茶杯摔的粉碎:“陛下他什么意思?我要去找他好好理论理论。”
“母亲找陛下理论什么?”其长子陈须拦住她,“问陛下为何突发奇想关心起我儿的学业和骑射?陛下碰到他在玩闹,视而不见,您心里又该不是滋味。随口问了两句,孩子吓得跑回来,您不去找他,陛下都得找您,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馆陶大长公主坐下,看向她娇贵的孙儿:“陛下只是随口问两句?”
“当然不是,问了我四个问题,又问我骑射如何。”小孩伸出四根手指。
馆陶大长公主想揍他:“四个问题就把你吓的跑回来,你还有脸告状?”指着小孩:“从今往后哪都不许去,给我在家学文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