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卫明不提到这一点,宋颂还真没想到这些,以为今年跟往年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家人团聚吃个年夜饭,然后从大年初二开始如赶场子一样到处走亲戚串门。
以前宋颂只在新闻和影视剧上面看到过类似的情况,哪怕他现在事业上已经有了小成,仍觉得那些事离他很遥远。
“二叔,我觉得应该不至于。村里各家各户不都过得很好吗,怎么可能来找我帮忙?”
宋卫明板着脸严肃道“娃子,你别不信我说的。你常年不在家,不太清楚情况。这些人都喜欢在穷乡亲面前炫耀,找优越感,在有钱的乡亲面前,他们就要开始装穷装可怜了。还有更恶心的,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说话,明明是求人帮忙,还偏偏摆出一副是在帮别人忙的样子。我最近这几个月,什么嘴脸都见到过了,相信你也很快会见到的。”
“嗯,我知道了。”
宋颂将二叔的话暗暗记下,开始默默思考如果这些情况发生,他应该怎么处理。
想来想去,宋颂意识到,如果那些乡亲们认定了某些事,无论他怎么圆滑,都一定没法处理完善。
人家来找你,就是以获得好处为唯一目的的,甚至可能有人连脸皮都不要了,如果不给他们期望得到的好处,他们也必然回过头就在背后恶意诋毁。
别人诋毁不诋毁的,宋颂倒是不在意,关键宋卫军不愿意去江仪,还天天留在老家呢,他如果走到哪里都被别人戳脊梁骨,被莫名其妙地恶意中伤,那岂不是也算是宋颂的一种不孝?
看来,真的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了。
这时候楼上的人已经打完麻将,抽着烟说说笑笑地走了下来,大咧咧地就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宋颂过去取出两瓶国窖1573放到一旁,先打开一瓶,直接就用一次性杯给大家倒酒。
家里桌子比较小,根本坐不下多少人。
男人们围着桌子喝酒,柳巧去楼上找到葛桂琴,下来分出来两盘菜,又去煮了点面条,照顾老人和孩子在一旁吃。
一开始宋卫军和侯大明他们聊得还是之前的几把牌,如果怎么打,最后会怎么怎么样,讨论激烈,调门都很高,就像是在吵架一样。
后来他们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宋颂的生意上。
侯大明问“娃子,你那个公司现在做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