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刚从校园出来的愣头青则不同,他们无所畏惧,甚至有些没大没小,所以他们敢于拼搏,在他们眼里,只要自身愿意,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这些愣头青,会渐渐老去,有些人会被磨平棱角,有些人会离开公司,但一定会有留下来的人。而经历大海淘沙后留下的人,必然会成为整个公司的中坚力量,甚至是某个部门的顶梁柱。
如此重要的岗位,用这些知根知底的人,高层领导们也才能够放心。
虽然丁蕊能够理解这种培训模式的必要,也愿意承认这种培训模式的效率最高、效果最好,可她不喜欢。
怎么说呢?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训犬,固定模式的训练,最终可以得到听话的犬,但这些训练过的犬,和机器又有什么分别。
其实丁蕊也知道,他们每个人在社会中苦苦挣扎的人,都是属性不同的工具,有的人可利用价值高,收入就高,可利用价值低并且很容易被取代的,收入就低。
那种“爷爷都是从孙子过来的”豪言壮语,哪怕有一天位高权重,该做孙子的时候一样得装孙子。
但可能是文青心理在作祟,她对这样的社会价值观很不认可,工作了这么多年依然不认可。
这种时候,丁蕊难免又开始羡慕起戴馨。
戴馨曾是她的贵人,也是她在工作中最重要的领路人。
丁蕊最佩服的不是戴馨的才华和工作能力,而是敢想敢做敢为的那股子劲儿。
如果换成是她,面对与戴馨同样的处境,她会敢于舍弃掉现有的一切,去不计较任何回报地为了理想而奔向远方吗?
七天的考察学习期满,郝姝组织商学院这边的教官和学员们在一起,为丁蕊开了一场欢送会。
除了有随意取食的各色大餐,众人还都表现了个各种才艺,用不同的方式,向丁蕊表达出不舍。
如果可以,丁蕊也想在这边留下来,这七天时间,让她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轻松了不少,她喜欢这样的氛围。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到了必须该离开的时候,任何的挽留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