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李荣荣有些不确定的点点头,重新把目光投到了蔡飞扬的身上。她此时才发现,先前一直气定神闲的蔡飞扬,额头上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眉头几乎纠结到了一起。
如果按常理来看,叶知秋两人所想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预言图越到后面就会越接近预言的终点,所涉及的各种各弱的诱因就越多、越复杂,耗费的精神力和元气也就越多,每一个预言师画预言图越到后面越是艰难,同样也越小心翼翼,同作当然会越来越慢。要知道如果有一个动作画错,前面的努力将会前功尽弃,画图之人也会受到预言图的反噬而受伤,轻着呕个几两血,重者则神智混乱,彻底变成个神精病。
此时的蔡飞扬正是到了最后关头,最后的几笔速度慢如龟爬,右手食指不停地颤抖着,英俊的脸庞也因为过度的帮费精力而逐渐地变得扭曲起来,狰狞的面孔在夜色显得异常的恐怖。蔡飞扬现在是有口难言,本来以他刚刚踏入预言学徒的能力,仅仅能预测到一天内方圆百米范围所发生的事情,而事情的准确度也只有百分之五十,如今他为了能让叶知秋相信自己,他冒着风险把这个时间勉强扩大到两天,范围也扩大到了两百米的范围,他之所以会选择到校门附近是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这个地方将是叶知秋最有可能出事的地点,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测得更加的准确。本以为自己只要费点精神力和元气就能解决,没想到提升一倍的时间和范围竟然会耗掉十倍的精神力和元气,以他现在的元气和精神力似乎根本不够画完最后的符文,他有些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了,可是到了这个时刻后悔也解决不了问题,如果这个预言图不画完,那么来自空间和时间的压力轻则将他重伤,重则身死,因为这已是超越了他所以抵御的极限,他如今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继续向前画去,然而只是轻轻地动一下手指胸口就仿佛压了一座千斤重的大山,沉闷得让人想吐血,脑海中的刺痛也越来越深,让他有种想发狂的冲动。
“蔡飞扬怎么不画了?”李荣荣看到蔡飞扬的手指一动不动地停在空中,不由好奇道。
“不是不动,而是慢得几乎没再动。”叶知秋眼力不是一般的锐利,他能看到蔡飞扬的食指正以比蜗牛爬还慢的速度向着最后的封口划去,只不过这个速度在平常人看来根本就没有再移动。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李荣荣再次睁大眼睛,仔细地看向蔡飞扬的食指,可是她还是感觉不到蔡飞扬的食指在移动。
“呵呵,有再动,你再仔细看看,你没感觉到离起始第一笔的距离缩短了吗?”叶知秋笑着提醒道,看着那仅有一个指节长短的距离,他不知道以蔡飞扬这种速度一个小时之内能不能画完,再画不完可就赶不上学校的总动员大会了。而且他心中还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蔡飞扬要画完这一笔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只不过不知道这种代价在不在他承受的范围之内,如果不在,那他今年的高考可能就要泡汤啰。
“知秋哥,蔡飞扬没有问题吧,你看他脸都红了。”看到蔡飞扬脸上逐渐涌上一片潮红,李荣荣有些担心道,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蔡飞扬这个人,可是他们毕竟也是同窗了六年,而且蔡飞扬还帮助过自己,更重要的是蔡飞扬现在是为了叶知秋的事才成了如今的样子,她也不想在高考之前蔡飞扬有什么损伤,毕竟高考来这么一次就够了,再来几次就很折磨人了。
“应该没什么事吧,如果有事,他应该会停下来吧。”叶知秋有些不确定地道,蔡飞扬脸上的潮红的确有些吓人,那是气血充脑所浮到表面的一种现象。
叶知秋和李荣荣两人却不知道,此时的蔡飞扬已接近崩溃的阶段,头脑里的刺痛让他神智已有些不轻醒,四肢也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有点类似羊癫疯发作的前兆,四十几分钟过去了,一个指节的距离已走过了三分之二,可是这剩下的三分之一却怎么也走不下去,刺痛已让他已快无法再持续下去。画预言图的大忌就在于一旦开始,如果不到结束就绝对不能停,哪怕你移动得很微小也绝对不能停,因为一旦停下就意味着画图失败,失败的后果有多严重,蔡飞扬记得清清楚楚。
“喝!”蔡飞扬在内心里大喝一声,猛地一咬舌尖,喷出一大口精血,借着这口精血之力,右手食指迅速滑过一个凄美的曲线,瞬速连上最初的那一笔,形成了一个美艳神秘的大圆,一丝古朴深奥的气息瞬间从图中传递而出,发出一道道赤眼的红芒,但是让人感到怪异的是,这些红芒仅仅延伸到一米开外又迅速回缩,最后没入大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