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栏前人来人往,消息随之散播开来。大家相互之间沟通有无,江水源、韦笑等人虽然没有凑上去看,已经知道了各自的分班情况。梅林如他之前设想的那样,进入了理科乙班。江水源则是分在博科甲班,和他与梅林开玩笑所说的文科班相去甚远。
令江水源没想到的是,胡沛薇居然也分在博科甲班。看来这姑娘学得够好,也藏得够深!
更令江水源没想到的是张元亨,居然被分到了理科丙班。这也是两个宿舍唯一一个被分到丙班的。
按照梅林的说法,每次修习班分班都是纺锤形的,即乙类班学生最多,两头的甲类班、丙类班学生都很少。进入甲类班,约等于提前拿到经世大学录取资格。而进入丙类班,则基本上已经可以和经世大学说“撒由那拉”了。
魏山有些担心张元亨:“江水源,咱们要不去安慰一下张元亨吧?他千里迢迢从巴蜀过来,没成想第一天就遭受那么大的打击,我怕他经受不住会做傻事。”
梅林嗤笑几声:“我倒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让他一个人独自呆着,静静舔舐伤口。男人,无论他是几岁、十几岁还是几十岁,都不希望别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尤其像张元亨这种喜欢表现、感情丰富又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我们这样围上去安慰,那跟当面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没准儿真会让他走上极端!”
韦笑也道:“安慰什么?咱们这一批几百号人,估计最终能上经世大学的不到三分之一,那你是不是要把每个人都安慰一遍?一个大老爷们,站起来是崇山峻岭,躺下去是大江大河,难道连这点坎儿都迈不过去?那他以后步入社会怎么办?总不能遇到点挫折就哭着喊着求安慰吧?你以为普天之下皆是其母啊!”
魏山被梅林和韦笑所说服,没有再坚持:“那好吧,听你们的。”
韦笑突然叹息道:“说实话,从小到大我韦笑还真没服过谁,无论打架、喝酒还是学习,惹恼了我能拿菜刀把混混头子追进男厕所不敢出来。我的人生格言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但从昨天来到这里,我才发现世界上真的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魏山道:“韦爷您还很霸气的,我就自愧不如。”
韦笑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说到打架,这一批里据说有好几位全国武术大赛冠军;说到学习,更是学霸遍地,各个学科各种竞赛一等奖简直多如牛毛,还有什么门萨智商测试160的、七岁开始自学微积分的、十二岁在国际期刊发表学术论文的。我突然发觉所有自认为彪悍的人生,在这里都不过是轻描淡写。”
江水源诚恳地说道:“至少韦爷您的酒量在咱们这一批里绝对首屈一指!”
韦笑怒道:“经世大学招生又不比试酒量大小!——我还正要说你呢!昨天晚上考试,厚厚一沓试卷几十道题,我是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才勉强做出五六题,可听说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大气不喘,就轻松做出了十几道来,完事之后还跟我们大谈养生之道。这话又该怎么讲?”
正盯着胡沛薇不眨眼的梅林,闻言再次辩解道:“这回也不是我!”
魏山不好意思地举起手:“是我!我这个人嘴里憋不住话、心里藏不住事,属于典型的狗肚子装不下二两油,所以没怎么考虑就跟韦笑她们说了。但我真不是故意说你的坏话!”
江水源觉着自己的几位室友都能支撑起一张八卦娱乐日报了,但他还得安慰魏山:“你是实话实说,算什么坏话?顶多就是个别细节不太严谨而已,比如——”
韦笑瞪着江水源:“你要是敢说胡乱写的、管做不管对之类的屁话,我可是会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