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宽一首抄袭的唐诗,赢得全场人的喝彩赞誉,就连程咬金这个浑人都在心里服气了。
“世子此诗一出,我等怎敢再次献丑!”许敬宗站在人群中大声说道,他现在就是在怕马屁,因为早年做过一些不太见得光的事,行事手段也多见不得人,所以一直不为天策府其他人待见。但是他却是一个很懂得钻研关系的人,就像现在他就大声的夸赞李宽,希望能够引起李二的注意,从而打破他现在的尴尬处境。
人就是这样,身在窘境,就想着有贵人相助。对于许敬宗来说李二就是他命中的贵人。他虽然做事不折手段,但是却也不是那种两面三秋的人,从来没想过投靠与李二不对付的太子,虽然在天策府混的不好,但是却一直支持李二,这也是李二把他列入天策府十八学士之一的原因。
“老许说得在理,世子这首诗,让我等愧于再言诗词。所以就不再献丑了!”许敬宗这次的话罕有地得到了其他人的共鸣,姚思廉这个腐儒摇头说道。
“这首诗确实不错,但是末将却也有些疑惑,望世子解惑:这首诗里豪气冲天,为将者无不为之心折,但是据末将所知,世子从未从军,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触?”李世绩却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也是其他人心中的疑惑。
“是呀!世子小小年纪正是天真烂漫之时,怎么会有着豪情万丈的感慨?沙场之上,提酒畅饮,军中不许饮酒,可是这样的豪情却让人忍不住,要是在大军中有谁高唱此诗,恐怕半数大军都会大醉一场!”秦琼赞同道。
“这个,小子从小体弱,很是羡慕那些沙场征杀的将士,所以脑海中不断的胡思乱想,想象那保家卫国,马革裹尸的豪情与悲凉,今次借此机会抒发出来而已!”李宽没想到一时兴起的剽窃,却被人抓住了马脚,但是他还是很快的编织了一个说辞。
“看来,小世子意在军中,真是虎父无犬子,秦王殿下征战半生,战无不胜,也难怪!”这个解释获得了大多数人的首肯,接受了李宽的说法。
“既然世子有如此诗才,怎么能耗费在大军之中,应当发挥你的天赋,走诗文一道才是!”文官那边却发出了不同声音,他们觉得李宽既然能作出这样的诗来,怎么能浪费天赋。应该学习那孔孟之道,将来必成大器!
“世子,你的诗让宴会作诗无法再进行下去了,那你可得在作上一首,给我们一个交代才是!”姚思廉这时做起了恶人,为难起李宽来:“这次不能再为那帮子武将作诗,他们有几个能听得懂的?你这次可得为我们这帮子文人作一首诗,而且也要以酒为题!”
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度,怎么会让一个小孩儿来作?
姚思廉也是有苦难言,他怎会在这个时候做恶人,虽然他迂腐,但是并不是愚蠢。可是坐在最上头哪位给了他指示,不得不做啊!
没错,姚思廉这会儿发难其实是受了李二的暗示,这让他很是想不通。李宽的所作所为应该是给李二长脸了,但是李二怎么会为难李宽?
其实李二心中远没有看起来那样高兴,他发现这次回来虽然才两天,自己这个儿子就表现出种种的不凡,虽然他接受了有那神秘科学家教导的这个事实,还见识了李宽在黑石山上表现出来的非凡手段,但是这虽然让他收起了收服‘科学家’的想法,却又生起了别的心思。
从刚到长安城门口,李宽走起了那一曲《将军令》,再到刚才的那首诗,这些东西都精准无比的击中了他心中那份豪情,那戎马奔驰,浴血厮杀的豪情。这让他觉得李宽背后的那些人已经调查过他,知晓他的喜好,才让李宽表现出来这些,获得他的好感。这让他有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所以他要再一次试探一下,看看这些东西到底是有人教的还是自家儿子真实的想法。要是有真才实学,那么换个角度也能做出诗来,要是有人教导,那么就别怪他李世民心中暗暗的防备这个儿子了,哪怕他的母亲是自己心怀愧疚的殷韶华。李二在心中暗想着:要是宽儿在他的老师的教导下真的有了如此才学,那就说明他那老师真的是用心的教导他,到时候不管他老师有什么别的心思,只要是不危机大唐江山社稷,也就随他去吧!
所以这一幕也是李二对李宽最后的试探,只要李宽能够过得了这一关,那么后边只要他不是造反,那李二就不会对他有什么怀疑,也不会动用什么手段。
李宽也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还要作诗?刚才只是恶趣味作怪,所以才来了那么一出,现在还来?看来真的是逼着自己做天才啊!李宽这样腹诽着,同时也四处打量,思考着再抄一首怎样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