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死,那可由不得你!”李宽出声说道。{3.他这是在崔广量两人上来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他身上了。
“楚王殿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脆皮猪连滚带爬,像是一条大号的青虫在地上蠕动着,向着李宽爬了过来。
“走开,不要过来,否则本王一脚踹你下去!”李宽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让在一边的崔广量是双目圆睁,双拳紧握。但是却又不敢发作,因为他知道只要眼前这个少年亮出身份之后,那些守城的士兵定然不会在听从他的命令了,因为皇权确实是凌驾于官员之上的。皇室的权利都不能得以保证的话,那么地方官员手中的权利也就太过了。
当然这也有着弊端,那就是皇室宗亲要是是个废柴随意指挥军队那就是一场祸事,或者有着异心的皇族子弟可能会利用这个权利做出一些事儿来。
当然这一切李二都有考虑过,他自信在自己在位的时候,这些事儿全然不是问题,因为他自负能镇压下去。并且他也想好对策了,那就是皇室子弟亲王一级别可以调动的军队不得超过三万,郡王不得过万,其余的就更少了。这样哪怕是真有不臣之心的皇室宗亲想要借机起事也翻不起大浪来。
“楚王殿下,犬子年幼无知,还望殿下饶恕犬子吧!”崔广量也求情道,他心中还稍稍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来这里之后没有说太多过激的话,否则眼下的局面恐怕会更糟糕。同时也对自己儿子生出了一种怨愤: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怎么连这位王爷身上的那么明显的标识都认不出来。当真是不学无术。
“饶了他,你可知道他犯下的是什么罪过?不仅仅是他,就连崔大人你都不一定躲得掉!”李宽冷笑一声说道。
“殿下!”牛姓青年此时出声道,他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样的,但是作为官场上混了许久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管怎样也要做做样子求求情。
“见虎哥,你别管这件事儿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这头猪冒犯的不仅仅只是我。还有别的人!反正……”李宽没有往下说,想来是不能善了了。
“殿下……这个崔陂褚,确实是纨绔了些。可是崔大人却是兢兢业业……”牛见虎,这位曾经和李宽一起厮混过一段时日的武将子弟,虽然其父在大唐勋贵中并不是非常的突出,只是一个侯爵。但是提起牛进达这三个字却是没有任何人敢小视。盖因其人兵法出众,而且武艺也是一等一得,虽说不及侯君集那般出彩,那也是因为玄武门的时候,他正好在柴绍麾下做副将,镇压吐谷浑。没能赶上这最大的从龙之功,而且在很多时候他都只是以一种辅助的方式发挥在战场上,没有他或许就没那么完美。但是也不会有太过出彩的表现。这其实是这位瓦岗降将的策略,当初三人从瓦岗寨投效李唐。程咬金和秦琼在一路上战功卓著,而牛进达多是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帮他们收拾首尾,所以功劳不显。
“这些自有人去查询,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两个可能有谋逆之心的父子拿下!”李宽一把扯下腰间的玉佩,持于手上,当作令牌:“牛见虎听令!”
“卑职在!”牛见虎见到是以至此,没的选择了,只能听令应诺。
“着牛见虎,持本王令信,暂管扬州军队城防,不得有误!”李宽直接下令剥夺了崔广量的兵权:“崔大人,麻烦你将虎符令箭交出来吧!”
“微臣遵令!”崔广量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是还是交出了虎符,至腰间解下,双手呈上。
“好了,牛见虎,现在你就暂代扬州守备,还有派人彻查这脆皮猪以前所犯下之罪孽!”李宽说着:“还有,将这两人先收押起来,不要让他们给崔氏报信,不然有时间麻烦事儿,先做成铁案,之后在随他们蹦跶,咱们看热闹就好!”李宽说道,然后转身继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楚王殿下,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微臣父子的罪责,是不是太过武断了点?”崔广量也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人,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是却没有乱了阵脚,整理了一下思绪,出言说道。确实如此,崔氏父子不过是因为那纨绔的脆皮猪那一具威胁的话,还构不成谋逆的罪责,而且他们身后站着的是五姓七望中的两支: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这两个氏族都是庞然大物,让想要动他们的人都要掂量掂量,哪怕面对的是大唐皇室子弟,崔广量都有着自己的底气。
“这么说,你是对本王的判定有异议了?”李宽没有起身,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把玩着自己的身份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