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很是宽敞,这是模拟战时的行军帐而布置的,也算是李宽自己的一个喜好吧。↗在里边地上铺上了一层地毯,和那些古装剧里边很是相似。还有两排兵器架子,上面插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总之就是一个撑面子的东西,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小小的案几,摆在帅帐的中央,这才是这不大的帐篷里便的最重要的东西,案几后面是一张藤编的太师椅,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就是一个装着很多支令箭的竹筒。
“二弟这一次将孤请来,所为何事?”走进帐篷之后,那个身穿蟒袍的少年就出声问道。
“所为何事,想必你心中也是清醒得很,怎么真的要我说出来?”李宽在前面走着,没有回头,就这么说道,对于李承乾他一直没有太大的交情,这个大哥从他来到这个时代就一直想要在他面前表现的高出一头来,可是双方的心理年龄上面的差距,实在是让这个小小少年的表现显得很是拙劣。
“二弟,此话怎讲?为兄可是听的糊涂!”李承乾装着不解的问到,虽然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是他却不敢落下口实。眼前这个不是青雀那样的好糊弄的小屁孩儿,这个人和三弟李恪一样都是一个难缠的主,稍微一丝破绽就会被他们抓住,然后穷追不舍彻底地失去上风。自己这些年的苦心钻研与经营,总算在朝中站住了脚跟。现在可不能服软,不然恐怕今后再也无法和眼前这个靠着杀人来提升地位的二弟博弈了。
“怎么,到了此时此刻。还想要继续瞒下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到底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李宽转过身大声的质问着李承乾,这个家伙到了现在还在打马虎眼。这可不是一个储君的担当。
“二弟,你这样没有来由的指责于孤。是何缘由?难道孤真的做错了什么?”李承乾早就意料到今天这一趟是无法善了,所以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然如此,那么你看看这是谁!”李宽说着就从帅帐的一个角落里将已经一脸煞白的纳兰英德给扯了出来:“你好好看看,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纳兰英德,二弟,私自将朝廷命官抓起来,可是触犯了《大唐律》的,这么做将国法置于何地?”李承乾见到纳兰英德,没有丝毫的紧张。他早就料到这个家伙会被李宽抓到,因为昨夜他离去的时候就是这么吩咐的,要这个人向着李宽他们的军营逃窜,那样落在自己这个兄弟的手里总比被那些百姓抓住,然后扭送到万年县报官来的好,而且他这些年对于李宽的了解,知道这个兄弟虽然做事很是特立独行,可是对于一些事关重大的事情上,还是会维护大唐皇室的颜面。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果不其然,他没有猜错,李宽真的没有将纳兰英德交出去,而是将那三个护卫当做替罪羊交了出去顶罪。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回缓的余地。也有了狡辩的机会。就比如现在他就先发制人,说李宽私自囚禁朝廷命官,虽然这个纳兰英德不过是一个从七品的东宫侍走。但是也是有官职在身,也是朝廷命官不是。
“呵呵……”李宽冷笑起来。这些年这个所谓的大哥就学会了这些东西?现在居然开始倒打一耙,这简直让李宽一下子将所有的忍耐所有的想要劝解的话都给堵了回去。变成了的熊熊的怒火,他现在不想再说什么,不想再和这个已经彻底被朝堂官场腐蚀了的家伙多话,既然说不通,那么就用自己的方式让他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怎么,无话可说了么?孤不知道你煞费苦心的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一次孤就原谅你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在走错路了!现在讲纳兰给放了吧!”李承乾装做好人说道,他脸上挂起了丝丝的笑容,这是得意,是快意,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想要压着李宽一头的想法,终于在这个时候得到了第一次占据上风的机会。
“说你个头!”李宽一声大喝,然后转身一拳就甩了过去,身上的铠甲上面的甲叶像是一把把小小的飞刀,撕裂空气,原本呼呼的拳头破空声却变得尖锐起来,像是一柄柄的战刀的刀锋飞速的将空气划破之后留下的真空又被迅速地填满一样。
“你……”李承乾本想说的是‘你休得放肆’可是后面几个字却被李宽的拳头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一个拳头直接打在他的面门上,将他撂翻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给烫了一下一样,他敢肯定自己脸上现在一定有一个鲜红的拳印,这个李宽是疯了吗?居然敢在这里就对他出手,难道他真的不怕父皇怪罪?
“你知不知道,你是太子?是这大唐江山将来的主人?”李宽弯下身,一把将李承乾给提了起来,李承乾瘦弱的身体在他的手中像是一根轻飘飘的稻草一样,他一只手就将他举了起来,抓着李承乾胸前的衣襟,举到和自己差不多相同的高度。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偷百姓家赖以生存的耕牛,你这样还配做大唐的储君?”李宽说着就伸出空闲的那一只手,一巴掌带着呼啸的风拍在了李承乾的脸上,五个手指的痕迹是那么的明显,就像是用上好的丹砂印泥印上去的一样:“你知不知道,你偷的那头牛是谁的?是我们大唐百姓的,这些人将来就是你的子民,你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没有这些百姓,你这个储君有何意义?”李宽双眼死死的盯着李承乾的眼睛,两兄弟第一次这样对视。
“看着我!”李宽对还不敢相信的李承乾说道,这家伙被李宽一拳撂倒之后就已经蒙了,他到了这个时候都不敢相信李宽会对他动手,他是李宽的大哥,是大唐太子,从家庭来说兄为长,李宽是作为弟弟岂能对兄长出手,从朝堂来说,他是太子,为储君是君,而李宽为臣,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李宽更不敢对他出手,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一个依仗。可是李宽他怎么敢,他怎么能这么做?
“你怎么敢如此对孤?”李承乾吃力的说道,脸色通红,纳兰英德可是还在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