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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东县柳河镇其实就和县城隔着一条洞江,洞江是长江的第二大支流,从南到北,把章东县一分为二。
因为穷,洞江上连条桥都没有,想要从柳河镇到县城,唯一的途径是江面上的渡轮,一艘载人,一艘载客,五分钟一趟,陈牧一大早和昨天那位名叫黄文栋的干部科科长赶到江边时,正是早上最繁忙的时候。
妇孺老幼,各行各业的,齐刷刷的都挤在那里,从堤上一直排到渡轮口,每一次渡轮来的时候,人都疯了似的往上挤,拥挤中,自然是粗口不断,还夹杂着小孩的哭声,显的混乱而嘈杂。
载车的这边也不空,载货车很多,渡轮又不大,大概能够装十多辆,等了十多分钟,前面还一长溜,陈牧假意的皱起眉,骂了一句,“这他么什么鸟地方,连座桥都没有。”
黄文栋倒是习惯了这些,看着毛毛躁躁,一脸不耐烦的陈牧,笑了开了个玩笑,“搭个水上竹桥还差不多,想要天堑变通途,除非做梦,”他倒是说起了兴趣,也实在是无聊,便跟陈牧仔细的说了说,看来他对此还有过研究,“真要建座桥,就说一千五百米长,十米宽,最少最少也得二千万,你知道章东县现在一年的财税收入是多少吗,还不到三千万,可这三千万要用的地方太多太多,每年摊到交通建设这一块的,有一百万就偷笑了,可是,这笔钱还大多要放在咱们县城主干道的维护上·····。”
想起章东县县城那坑坑洼洼的几条主干道,陈牧皱了皱眉,转头看了黄文栋一眼,打趣一句:“哟,没想到黄科长在这方面还是个高才啊!”
黄文栋像是没听出来陈牧的打趣,感慨一句,“修桥的事情说了好些年了,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要知道一点有什么难的,”
前面的车子终于走完了,黄文栋转头看着陈牧安静的时候沉静稳重的清俊面容,一指对岸,“何况我也是柳河镇的人。”这话的含义有些深,看上去是套近乎,甚至可以说是毛遂自荐,要给他提供点消息的意思,可陈牧对这位一点也不熟,便装傻听不懂。
过了河,上堤又下堤,下面就是柳河镇的街道,一条宽不过五米,长约一公里多的坑坑洼洼水泥路两边,全是商铺和路边摊,卖什么的都有,热闹倒是热闹了,却几乎把路堵了个严实。
车子像是蜗牛一般的移动着,不管司机小王打开车窗吆喝怒骂都没人甩他,陈牧倒是笑嘻嘻的顺便从旁边的包子铺里花一块钱卖了五个大大的包子,一边啃,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突然,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还是那身熟悉的蓝布工装,对方显然没发现他,陈牧倒是等她走到近前,笑呵呵的冲她挥挥手,“嗨,这么巧?”
面容秀丽无比的女子手里提着一大袋馒头,还有一个装豆汁的烧水壶,听到陈牧的招呼,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在陈牧的抓狂中,她居然甩都没甩他,直接转身就走了,倒是她走路时工装裤下丰盈饱满的臀部曲线,让陈牧好受了些。
“真是的,太没有礼貌了!”陈牧收回目光,很是不满的嘀咕一声,却没想到黄文栋嘴角含着笑,貌似有些鄙夷的意思,瞟了他一眼,问道:“陈镇长认识她?”
“倒不是认识,”陈牧摇摇头,用略带不满的语气说了一句,“只是昨天我刚来的时候,在去县政府那边时,给她用自行车撞了一下,然后,这丫头也是像今天这样,说了句对不起之后,就头都不回的溜走了。”
黄文栋听陈牧说的仔细,一点都没遮掩,一副恍然的模样,“啊,原来是这样哈,”又跟着解释一句,“陈镇长第一次来,不认识刚刚那女子也正常,她是御窖酒厂的厂长柳媚,向来就是清冷的性子,特别是对男人。”
陈牧露出遗憾的表情,砸吧砸吧嘴,“哦,这样啊,”又露出好奇的表情,看着黄文栋,“你说她还是什么酒厂的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