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洵不为所动,淡淡问道:“方才哪只手动的?”

    一听这话裴容心里就在打鼓,不会吧?段景洵还真的生气了?

    都怪自己手贱,没听过老虎屁股摸不得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敢去揪这段老虎的头发。

    裴容抿了抿唇,用力地眨眨眼,试图用最真诚的眼神打动段景洵。

    段景洵捂拳干咳了一声,面色不改,挑了挑眉。

    这是一定要计较的意思了。

    眼见躲不过,裴容撇撇嘴,指了指被段景洵握住的手,满脸的不情愿:“它干的。”

    段景洵低笑了一声,握住了裴容的手指,迫使裴容不得不摊开了掌心,而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意思是与你无关?”

    裴容不吭声了,心虚。

    段景洵突然没了动作,再一看去,段景洵正举起了手,眼看巴掌就要落下来,裴容下意识地一缩手,段景洵牢牢地握住了他,恐吓道:“不许躲,否则……”

    裴容这下不敢动了,苦着脸哀求道:“太子,能不能轻点……”

    段景洵没应,又一次地举起了手,裴容吓得闭上了眼,然后听到了段景洵一声浅笑。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手心上似乎多了某种东西,小小的,像是纸张的东西。

    裴容悄咪咪地睁开眼,段景洵已经大步往前走去了,他的声音清楚地飘进了裴容的耳朵里。

    “这是清净道人亲自开光的平安符,你拿着,不许不要。”

    裴容垂眸看去,手心上,有一枚三角形的平安符。

    黄色的符文上用朱砂画着繁琐复杂的符文,鼓囊囊的,内里似乎还放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