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府,裴圻白和花范去了书房说话,花如今才扶住花夫人,一个娇俏的小美人已经攀住了她手臂,“姐姐,你总算回来看我们了。”
花夫人嗔道:“没规矩,还不快叫娘娘。”
花若今笑道:“母亲这是做什么?能得我们家若绮一声姐姐可不容易。”说着感慨道:“果真是长大了,这定了亲事就是懂事了。”
花若绮被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做了个鬼脸跑前面去了。
花夫人自来对自己最小的女儿娇宠非常,指着她道:“这个泼皮猴定了人家还这样没个正形。”说着看着花若今道:“你小时候就乖巧多了。”
她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小女儿,拍了拍花若今扶住她的手,“你自小就让人省心,可你千好万好,只一点不好,你太认死理了,母亲也知道劝不动你,只是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有些事情还是随缘的好,不要太过钻牛角尖了。”
花若今沉默了一会才道:“母亲放心,我自知道怎么做。”
花夫人叹了口气:“你也大了,你如今见我与你父亲相敬如宾,岂不知当年我们也曾是被人艳羡的一对,世事茫茫难自料,若儿,感情终究是会变的,普通人都做不到相守如一,又何况于一国之君呢。”
花若今唇角泛起笑:“母亲你说什么呢?女儿知道的,自然不会拽着以前的誓言不放。”
花夫人眉间的愁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减少一分:“你是我生的,你心里想什么我多少能猜到几分。母亲就是怕你将那些誓言放在心里与皇上生分了,你凡事要记着,他是皇上,皇家的誓言轻的都经不起风吹,母亲以前不同你说,是想着你能多高兴一天是一天。”
花若今看向花夫人那张宁静无波的脸庞,她很早就穿来了,还在花夫人怀中抱着的时候,就曾见到他们吵架,那时花夫人不知道她那婴儿身体里是成人的灵魂,所以不曾避着她。那时候她也会生气,会默默垂泪。
随着时间流逝,花若今在花夫人的脸上就慢慢看不到那些激烈的情绪了,她一步一步地将真实的自己包裹在了花家主母的角色里,她也可以心平气和的看着自己曾经的爱人常宿在妾室那,脸上再无半分波澜。
“母亲。”
花若今突然喊住她。
花夫人转头看向她,面露疑问。
“你快乐吗?”
花若今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