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够了吧?”
抱着伯瑞斯军曹的手,楚扉月的分身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胸腔中的“血液”也顺着喉管上涌到口中,然后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伯瑞斯军曹被黑头套遮住的表情微微僵滞了一下,随后,他一抖手,挣开了楚扉月抱着他手臂的手,顺便也将他推回到座位上。
“切,自己找死,活该。(俄语)”
用自己家乡的俚语咒骂着,伯瑞斯军曹甩了甩手上的血迹,不耐烦的看着正抱住楚扉月的身体的刘思倩。
“别这么看着我,是她自己撞上来的,要不然现在死的就是你了。”
抱着楚扉月的身体,刘思倩气急败坏的对着伯瑞斯军曹咆哮道:“我宁可死的是我啊,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毁了人类的明天!”
“别说了,我不疼的,放开我…”楚扉月的分身抬起手来,试图扳开刘思倩抱着自己的手,但此时他那被染红的上衣却让他的话变得那样没有说服力。
至少,在刘思倩的眼里,说着那样的话的楚扉月,完全就是在逞强。
“你现在就少说两句吧,干嘛要给我挡枪,傻了啊你!”看着楚扉月胸口的「绝对致命伤」,刘思倩带着哭腔的说道。
“因为你被打了就会死,而我不会,咳…咳咳…”说着,又是一股逆流的红色液体从楚扉月的口中被咳了出来。伴随着体液的大量流失,楚扉月的这具分身中储存的本就不多的魔力也开始迅速的流逝。
对于以魔力为生命的分裂体而言,仅存数百点魔力值的状态,称之为频死状态一点也不过分。
目光缓缓地在自己沾满了鲜红色的液体的手掌和身旁缓缓闭上眼睛的楚扉月间流转着,刘思倩感觉自己脑中的某根神经,似乎要绷断了。
“楚扉月,不要闭眼,我不准你睡过去,别睡啊!”
刘思倩的悲鸣声,在安静的大礼堂中回荡着,如一只啼血的杜鹃。
……
已经和妹妹回到家中的楚扉月的本尊微微一震,沁月捕捉到了楚扉月脸上流露出的那一瞬间的惊愕,疑惑的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