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跟着我,不用去‘笼子’。”秦穆脱下睡袍,里面未着寸缕,站在床边看向路钊。

    路钊看着秦穆一点痕迹都没有的身体,喉结滚动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秦穆出声提醒,他才像上了发条一样僵硬地上前,拿起床边的内裤跪在秦穆的脚边,轻轻握着他的脚踝,把内裤套了上去。

    秦穆嘴角含笑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一边任由他抬起自己的胳膊或者腿,一边看他红着耳朵和脸颊,不敢乱瞟的视线紧紧盯着手里的衣服,替自己一件件穿上。

    “害羞什么。”秦穆使坏地摸了摸路钊的耳垂,满意地看到对方轻轻哆嗦了一下。

    “主人...”替秦穆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路钊站在他面前弯下腰,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蹭了蹭秦穆的脖子。

    秦穆没有躲开,感受着柔软的发丝搔在脖子上的触感,“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我会让巴莫尔离开。”

    在身上蹭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大胆地伸出手,虚虚环抱着秦穆。

    秦穆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一丝少有的迷茫,不过很快恢复,他拨开了路钊的手,“当然你还是在一楼住着,有需要我会叫你。”秦穆抽身离开,勃间的触感立马消失,他自顾走到镜子前,拿起一把木梳开始梳那头长发。

    路钊想上去帮他梳,但是没有得到吩咐,只好听好地站在原地。

    秦穆梳地认真又专注,路钊看了一会儿,余光瞟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他进来之后目光一直追随着秦穆,没有注意到其他地方,所以桌子上凌乱散着的一堆纸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

    路钊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那些纸上的内容,看清后有些意料之中——都是有关自己的信息。

    信息很全面,记录着自己小时候在C国生活,和父亲相依为命,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父亲为了让他上学,昼夜不歇地打好几份工,十三岁那年父亲还是病倒了,家里拿不出治病的钱,学也没法上了,路钊只好出去找工作,可是没有地方雇佣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儿,他只能捡破烂和乞讨,但是这带来的收入微乎其微,生活勉强支撑着,直到有一天父亲曾经的老板找上门,说父亲曾经向他借过一笔钱至今没有还,那是父亲为了给他交学费借的。

    生活难以维系,再加上还不起钱,路钊没有办法,在一个阴沉的下雨天,他带着父亲坐上了偷渡往纳亚西岛的船。

    纳亚西岛属于A国,但是远离内陆,濒临公海,所以秩序混乱,是权贵富商们心照不宣的灰色地带。这里的人很乐意雇佣薪资便宜的童工,路钊也很幸运,到达这里后找的第一份工作就遇上了一个好心的老板,老板帮路钊找了住处,还借了他一大笔钱给父亲治病,虽然父亲没有撑过两年,但路钊就在这里安定了下来,直到后来为了尽快还清欠老板的钱,经人介绍进了玫瑰庄园做调教师,换了这份酬劳更高的工作。

    “欠的钱还清了吗?”路钊的注意力还集中在桌子上,没有注意到秦穆已经站到自己身边了。

    “主人...”路钊有一种偷看别人的东西被发现的慌乱,但是秦穆没有在意,他拿起一张纸,上面写着路钊欠的钱和他之前的薪水。

    “外面的老板真黑心,开的薪水这么少,”秦穆抬起另一只手在纸上弹了个响,“需要我帮你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