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看着面前的面sE凝重的导师,端在手里的茶水感觉更加烫手了几分,只能局促不安地举起至嘴边轻抿了几口。
一阵后,杨宁终于说话了,视线转向厨房正在忙碌的纤弱身影,突然语重心长起来,“予初她出嫁前,在家里,我们从来没让她沾染过厨房的油烟气,连厨房都鲜少让她进入,人家都说Omega到最后总是要依附于他人的,但我不这样认为,更不觉得我nV人这样优秀的存在一定要依靠他人活着。”
“予初自小到大便很懂事,很优秀,纵使我们不严厉要求她,她也从未让我们C过心,我跟她母亲十分庆幸有这么个天资聪颖,乖巧懂事的nV儿,她热Ai舞蹈,我们便支持她去学,事实证明,她也是走这条路的人,在这方面天赋很高,学得很快、很好,后来跳出名堂来了,我们夫妻俩一出门便能听到人家对她的各种夸赞,有夸她漂亮的,也有夸我们好福气培养出这样一个优秀nV儿的……”
“其实哪是我们培养的,这些都是这孩子自己心里有数,自己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出来,我当时也以为这样有主见的予初,日后也遇不着什么难题了,谁知道,偏偏在感情路上没了心眼,碰上那么个坏家伙,当初说好了不g涉予初的事业,结果一结婚就变了,b她放弃跳舞,b她生孩子,根本就是想借此将予初绑牢!”杨宁说到激动处用力地攥紧了手,可见心中的愤懑依旧难消。
“予初这孩子容易倔强认Si理,放到感情上就容易钻牛角尖,到那地步还说着相信自己的选择那样的傻话,这不,现在还是认清现实离了婚,我觉得经历这么一遭也还好,也长长教训,凭我nV儿的相貌和才智,再找一个好的又不是什么难事,偏偏,她要将那个被季家养坏了的拖油瓶给带着!”
其实杨宁也不是会被大人的纠葛扯到孩子身上的人,但这个外孙nV,实在令她气恼又失望,刁蛮任X,不讲礼貌,还特别喜欢在杨宁面前提起她的父亲和NN,叫杨宁越发憋屈起来。
这些郁闷应该是积压在杨宁心里许久了,此刻面对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尤一,便忍不住将心中的忧愤一GU脑全倾泻了出来,反正尤一是这么认为的。
“原来是这样么?可能上天也在嫉妒这个nV人的完美……”尤一愣神看着厨房中忙碌的倩影,暗暗地在心里想到。
这一愣神,正好瞧见了nV人手被刀划到的一幕,不知为何,尤一的心脏也为此猛地一缩,她马上对面前的杨宁请求道,“老师,既然予初姐很少下厨,那我去帮她打下手吧,我自小便自己下厨的,她一个人怪累的。”
按理说让客人进厨房不符合礼节,但杨宁却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或许是真将尤一当了自家人。
尤一连忙起身走了进去,看见nV人未顾及手上的伤口反而先收拾起砧板上的菜,尤一眉头紧皱,直接凑近过去将nV人的手拉了过来,在灯光下细细查看起来,“还好,伤口不深,予初姐,你应该先包扎伤口,而不是去处理那些菜,感染了怎么办。”作为医学生的尤一犯起了纠结错误步骤的坏毛病,竟对杨予初训斥起来。
还没等杨予初从她突然出现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又被她直接拉着带出去了。
身旁的Alpha全然沉浸在对伤口的处理中,嘴里还念念有词,“家里应该备有医用酒JiNg或生理盐水吧,需要快点清洗伤再做包扎。”全然不顾身后被她带出来的Omega的窘迫处境。
杨予初几乎没跟除丈夫之外的Alpha有过亲密接触,而且还是在自己母亲面前,她慌张地往沙发上看了一眼,好在母亲正专注在电视的新闻上,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尤一,你先放开我好吗?你也不知道医药箱在哪里对不对?”杨予初努力地往回cH0U手。
尤一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失礼行为,赶忙松了手,呆站着小心翼翼地打量起Omega的神情,像是害怕她会生气。
杨予初知其好意,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是笑着宽慰起尤一,“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的好意,我自己会处理的,我母亲是医学教授,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啊?”nV人的笑显得给外娇俏动人,让人完全看不出她是已经做了母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