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幻忍不住替自家的游戏系统辩驳：“你可以把这当做是一个角色扮演游戏啊,你内心仍然是你自己，只要配合着剧本演演戏。”
程南山轻轻摇头：“可是，这个系统的科技水平远超我的认知,我要如何才能确认在这样一个过于真实的虚拟世界里不会迷失自己？”
许一幻卡壳了。
迷失？是的，之前的抓取者最后都会在系统世界里迷失,慢慢适应副本里的生活，最后在合同结束时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副本世界继续生活，继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忘过去的自己，在那个副本世界里成为系统的一部分——一个NPC。
这是他们早就注定的结局。
程南山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却在一开始就保持了这样一分警惕吗？
许一幻怔愣地看着她。
程南山：“许秘书……哦不,我该称你为许一幻，或者你的朋友都是怎么叫你的？小幻？”
通常公司的同事们确实是叫她小幻，可程南山问的是朋友，而许一幻真正的朋友只有一个，于是鬼使神差地,她回答道：“小蝶。我的朋友喊我小蝶。”
“哦？”程南山意外地挑挑眉，从善如流地喊她：“小蝶。所以,我也想提醒你,在这个虚拟的世界最好保持一分清醒,不要过于投入。”
许一幻心情十分复杂。
关于系统,她有太多的事情瞒着他，他却毫无保留地分享所有信息,还善意地给予提醒。
忽然想到很久之前的对话。
那是第一个副本的时候,程南山还是程总裁,而她是许秘书。
那会儿她认为对方只要搞定攻略对象就好，没必要在工作上那么拼命，他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了她一个问题。
“什么是真实？”
当时那个问题是在突兀得莫名其妙，现在想想，程南山其实是想要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做他自己，而不要在副本世界里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