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看了眼萧甫山,“安西王,这次你看走眼了。”
萧甫山沉默良久,叹息了一声,“宗室是愈发凋零了。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他?”
皇上若有所思。
自己继位后,宗室日渐凋零,宗亲又隐隐以忠勇王首,自己若是此时对忠勇王府大肆牵连,怕要引来非议。怕是在民间,也会有各种揣测非议。
“毒杀朕,是为谋逆。长街刺杀,如此看来也是他所为。即便朕顾念血脉亲情,不忍累及亲族,也要赐他毒酒一杯吧。”
忠勇王府只裴弘元一个男丁,他死了,忠勇王府也就剩个空壳子了。待得郡主们都出嫁,宁贵太妃百年之后,忠勇王府就彻底不复存在了。
他抬了抬眼皮,“安西王以为如何?”
萧甫山沉声道,“如此,他该谢恩才是。”
皇上微微摇了摇头,“谢恩就不必了。此人心思诡秘,朕怕再上一次他的当。”
“安西王,当皇上真累啊……”
皇上说着话,沉沉睡了过去。
出了乾清宫,宫道漆黑,整座皇城在沉睡中,暗处隐藏着无数的御林军和龙武军。
萧甫山踱步到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只燃着一根蜡烛,幽暗安静。
值守的太医是刘太医,已经伏在书案上睡了过去。
萧甫山手指叩了叩书案。
刘太医蓦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