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从病床上醒来,睁眼即使是病房内白色夹杂着黑点的天花板。
这是什么地方?
许天左手用力撑着,迫使自己上身直立坐定在病床上。
环顾四周,目光所及都是普通公立的医院普通病房的普通成列。
他怎么会在这里?
啧,头,好痛。
许天想起来了,因为他事没有办得让“他们”满意,所以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的放学并没有享受到与“他们”一起坐车回别墅的“殊荣”。
那个人坐在他16岁的生日礼物加长林肯上,整个身体摊在那个私人订制的车椅背,右手抬起,轻轻点着许天的左胸膛上方,笑了一下,像是热带雨林里面最鲜艳的毒蛇,甜甜的对他说:“许哥哥,你的事情办得让我们不是很满意啊,怎么办呢?”
他说完,身体前倾,眼神向下,好似许天在寺庙里仰头瞧见的菩萨,带着对普天众生的怜悯,不过这怜悯中又带着对他的不屑。那个人用手抵住他的下颚,迫使跪在车后门旁的他只能抬头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轻声又缓慢地说:“不如让哥哥你跑回去别墅那里?我会一直等着哥哥,所以哥哥可千万不要让我等太久了,好不好啊?不然,别墅里我使唤惯的欢欢没有你的喂食饿死了,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欢欢是一条狗。
跑回去?跑到那个山上的别墅?那估计要把他的命给跑掉。
许天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那个人的眼睛:“好啊。”
可能是闻家小太子的这个举动使得一些人觉得他如今不过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野狗。
好笑。
他在他们身边能够待这么久,若是只依靠“主人们“的施舍,那怎么会到如今都安然无恙?毕竟如今他虽然只是当“狗”,但“狗”的这个位置仍被很多人所觊觎着呢。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