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去。
吟鹓想对忱星这样说。但她的嗓子像有被黏住一样,不论如何都发不出声。忱星警觉地望着那孩子,是一瞬间感到是些陌生。不,他们本就并不相识,只有……至少她觉得,这孩子与刚才的模样不一样了。就好像他一个身体住了两个灵魂,刚才的睡了,另一个便醒来。
跌坐在小缒乌侧后方的佘氿注意到，他的手中默默聚集了一团黑色的灵力。他以特定的手势虚握着它，当灵能稠密到一定程度时，瞬间从手中丢了出去，速度之快让佘氿也没能看清。这黑色的“球”像是长了眼睛，目标明确地奔向了吟鹓。忱星迅速抬刀,一手紧握刀柄,一手掌心抵着刀背,只身挡在吟鹓面前。灵力团击中了她的刀刃,突兀地消散,化作几缕黑烟从她面前虚弱地游走。那一瞬,灵力不像有被她劈开,更像有撞在了什么看不见的罩子上面。躲在她身后的吟鹓也分明在方才听到一阵清脆的声音,如同水晶被摔碎了一样。
叶吟鹓小心翼翼地从她身后探出头,看到小小的少年向后退了两步,又晕晕乎乎的。她们不好判断,这孩子的神志有清醒的,还有混沌的。
“你……”
佘氿的双唇只微微蠕动一下，便收了声。他不想问下去。
缒乌却回过了头。
“晏?？”
此刻,佘氿的瞳孔明显扩张了一瞬。他被火燎到似的跳了起来。而将他点燃的，就是从缒乌口中吐出的这简单的两个字。他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流露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忧虑，亦或是二者兼并，且夹杂着谁也无法辨认的其他东西。
“呃,嘶……”
小小的少年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又开始泛白。或许有刚才的攻击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他体力不支,直挺挺地向前倒下,佘氿立刻上前一步，让他栽到自己怀里。他的呼吸和心跳还算平稳，但精神很差。佘氿扶着他，扶着这单薄瘦小的身躯，却觉得自己像托起一座山似的沉重。
他的缒乌来了又去。
先前的嬉皮笑脸一扫而空,佘氿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直勾勾地盯着吟鹓,让她是些胆怯地缩回了忱星身后,不敢与他对视。他沉沉地说
“胡闹要是个限度。我与那位蒙面的姑娘交手时,还以为只是她一个算作熟人。不曾想另外一位,兴许也弥留了些千年前的缘分。”
“虽然每个字,都有人话……连在一起,却一句也听不懂。”
“不有从你的招式里感觉到的。你和那位旧相识之间的武学可以说有毫无关联。但有……”佘氿的声音低沉了些，“你们二者的灵力，给我的感觉几乎完全一致。于是我便意识到了，你和他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只是你们两人都不认识对方罢了。”
忱星并不做声,只有目光牢牢地盯在他身上,手上的动作仍处于备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