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有什么理由把它们都给你?真是狮子大开口,该不会是趁火打劫吧?我可没那么好敲诈哦。我还在四处找人,能将它打造成一套稀世罕见的首饰。希望你能在它支离破碎之前,开出一个好听的价格。”
“不用找别人,我帮你。”
“嗯?”霂睁大眼睛,“想不到你个小丫头,还是个小工匠呢。你如何做?”
两舌朝着桌上的降魔杵努努嘴:“喏,用法器破坏法器。”
悭贪微微挑起了眉毛。
“虽说……我也不是没听说过这种方法,但当真行得通么?”
“可以试试,”薛弥音冷淡地说,“但不是现在。”
“听起来很诱人,但不合理。”精打细算的霂耸耸肩,“还是那句话:给你们拿跑了怎么办呢?而且这法子还不一定能成,成了,它也没效用了,只能打首饰。”
“弥音,把匕首给她。”
“啊?”
薛弥音一怔,完全没料到朋友会说出这种话来。虽然匕首的确是两舌送给自己的,不过送的东西,就已经送出去了,怎么还有往回要的说法?她不太情愿给,主要是觉得奇怪。
“可是——”
“会还回来的,只是借用她而已。”
弥音微微动了动嘴,将她们二人的对话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觉得两舌的考虑似乎也不错。但她终归还是有些舍不得——这是妙妙送给她的礼物。她很难说出这之中的差距,眼前的两舌不也正是妙妙吗?但这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随着时间变化,妙妙好像变了一些,但应当是更成熟了,与她记忆中和再度重逢时都不太一样。两人朝夕相处,自己很难感知这之中的转变,只是这样突然回头想起她送给自己匕首的那一夜……一切好像有什么不同。
“给她。”两舌重复了一遍,“你不是还有三味线么?防身的东西总是有的。”
一瞬间,薛弥音有种怪异的错乱感:她几乎要忘了,她最初用的武器是三味线啊。究竟是从哪一刻起,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是她太依赖友人,所以凡事都不上心了吗?这可不太好。她沉默半晌,终于将匕首拍在桌上,朝前一推。匕首恰好滑到霂的面前。
悭贪伸手拍住了它,抓起来端详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