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她曾经做过的习题册。
当时的她，总是把这些书摆的一桌子都是，好像这样就能证明她做的题有多么多似的。
白宁却总是帮她把书都收好，然后拿出其中一本给她，说“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得有条理有耐心，一点一点来吧。”
然后她就会接过，说“好。”
她已经很久没有进过书房了吧，这些书，原本都是杂乱无章地铺在桌面上的，应该是陈妈给整理好的吧。
打开其中一本，上面还有她的笔记，还有没有解完的方程式。
她想到了刚才在奶茶店里的程凌菲和幸依然，原本她们应该是三个人一起坐在那个位置，喝着奶茶讨论着题目的。
她想到了邱文斌说的那些话，现在这样的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喜欢？
她甚至还想到了上课的时候，李月对她几次暗示，以及任课老师严肃的脸。
她想到了，程凌菲看到她沉迷手机时眼里的失望，拿着她的试卷去查她成绩的时候的气愤。
她怎么又不知道呢？
她真的是因为白宁，才变成这样的吗？
李乔阳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她现在忽然就觉得，白宁在她心里的位置好像也并不是那么重。至少，在她现在想起白宁的时候，心里有的，也仅仅是那些记忆，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李乔阳翻了翻书，然后把书整理好，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又把手机拿了过来。
解锁，看着满屏的应用，却不知道该点开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