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具体的影像。
等不到唐菓的回答,无忧又自问自答似的说道:“不过也可以理解,正常人在那种地方都会受不了。好了,不想再回到那里,就赶快出发吧。”他自己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唐菓打着呵欠走出破屋,抬眼看向天空,太阳才出来没多久,躲在云层后面若隐若现。
无忧也看一眼天色,然后拿起面具准备戴上,这一次他提防着唐菓,待那只小手伸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后退一步轻松躲过。
这次是唐菓想要夺他的面具。
唐菓问无忧:“你一直戴着这个面具,是还嫌别人认不出你吗?是你想再回去地下城吧?”
无忧愣在原地思考的瞬间,面具理所当然地落入了唐菓手中。
唐菓夺过面具后,狠狠将它摔在地上,随后一脚用力跺上去,仿佛把这个面具当成了无忧的替身一般,硌得脚生疼也没把它怎样。不服气地又在路边捡来一块相对她的体型来说的巨石,狠狠地朝面具砸去,终于有点成效了。
她一边重复砸面具的动作,一边在心里想,老子先砸了你的面具,再找机会捅死你。
就在这时,无忧突然出现在她身际,“唰”地一声拔剑出鞘,唐菓手一抖,险些被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却见无忧挥剑砍向了面具,两下就砍得稀碎,最后还当着唐菓的面在地上挖了个坑将碎片都埋了起来。
唐菓从侧面观察他,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感慨了一阵。原来这个贱男无忧的额头上有一道伤疤,从眼角一直蔓延到眉骨,像一条丑陋的虫子一样趴伏在那里。昨夜光线晦暗,那条疤又被垂在额前的碎发挡住,所以她当时并没有看见。
现在看来,如果不看那疤痕,贱男确实长得还算俊朗,带着疤,就给人一种阴险狠辣的感觉。
“走吧。”无忧说完看她一眼。
唐菓应声朝前走了几步,无忧则紧跟在后面。
“你为什么叫无忧?”唐菓问他,在她看来,这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应该只是一个称号或者品牌一样的存在。毕竟他是一个莫的感情的杀手。
亲手把象征自己身份的面具埋葬了以后,无忧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来,于是才有耐心回答她的话。他说:“难不成是因为取这名字给我的人希望我活得无忧无虑么?自然是因为我做事能令委托人毫无后顾之忧而得名,只除了……”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跟这个小姑娘说了太多,于是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