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喜了然地对郡守说:“大人切莫多想。公主金枝玉叶,大王宠爱得很。公主见不得这些。”他看了一眼在一旁轻轻抽泣的胡姬。
郡守立刻长叹,月光照在他皱起的眉头上,可见额上深深褶皱,他说:“微臣得罪了公主,该如何是好。”
葛喜又笑道:“金玉脂粉赔罪,再送几册珍奇书卷,必错不了。”他见郡守感激地离开,立刻命人将胡姬关押起来。
平日大王千杯不醉,今日喝了胡姬送上的那杯葡萄酒,便醉得厉害,大王察觉不对劲,才忙让他们送他来公主院中休息,那胡姬……得细细拷问一番。
燕清意只觉天旋地转,面上挂着的淡笑转为愁容。她被许明沅一路抗到床边,她挣扎着下来,又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他俯身而上,大手在她身上抚摸,拉扯着她的衣裙,滚烫的脸颊压在她的脸上,唇齿缠绵。
她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和甜腻的脂粉香,觉得有些恶心,他身材高大又武力高强,她不过一介弱柳,如何与他抵抗,她侧过脸,右手放在他胸前轻推,道:“我肩上有伤,伺候不便,还望大王体谅。那烟雨阁想来不会太远,大王便不要为难我了,好吗?”
许王喉头传出深沉地“嗯”声,一只手脱着自己的衣裳,一只手拉开清意的上衣,露出她内里的牡丹肚兜。他鼻尖的酒气喷在她的脖颈里,温热的嘴在她的身上留下点点痕迹。
她的右手用劲地推开放在她腰上的粗粝的大手,大喊了一声:“大王!请三思!”
银色的月光照在塌上,她的秀发披在身下,桃花眼中噙着盈盈粉泪,抿着唇,伤心地望着他。
许明沅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晃了晃昏沉的脑袋,道:“我醉了。”说完,他翻身躺在一旁,木床发出“嘎吱”一声。
不时便传来沉沉的呼吸声。
燕清意深吸了一口气,擦掉滚出眼眶的热泪。她将衣裳拉拢,整理衣带,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缓缓地拉开木门,见海沛在门外垂首站立,道:“大王醉了,你去伺候他换下鞋袜。”
海沛应声进去。清意见他小心地将大王长靴脱下,褪下衣裳,又为大王盖好了被子。
她走到院中,望着弯弯的月牙,夜风吹拂起身后的头发,在空中飞扬。院前石灯灯火摇晃,花丛里蛐蛐嘶嘶低吟。
采枝本已在耳房躺下,心中正在咒骂许王荒.淫,又叹息公主肩上伤痛,如此服侍许王,若是伤口裂了,得多痛啊。忽听到正间开门的“咯吱”声,她心中疑惑,连忙穿上衣裳起身,见公主在院中徘徊,夜风清冷,怕公主生病,便将她迎到耳房中。
燕清意坐下,采枝见她面容憔悴,忙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道:“无事。”采枝立刻跑出去要了一壶热水,拿回耳房给公主泡茶,她又想去准备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