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之后的两个月便是殿试,某种意义上来讲,会试的结果就已经决定了殿试的结果。

    一时间,“何忆安”三个字如同惊雷堕海,引起了官场上所有人的注意。

    已经开始有不少人打听何忆安的底细,更有明面上便起拉拢之心的,全都被冯思思暗中阻拦。

    时间一晃就来到十二月。此时殿试已过,只得静候放榜日期。期间秦家人又来请了她两次赴家宴,都被她婉言回绝。

    天空灰蒙蒙一片,似有一场大雪要来。栖霞宫地龙烧的滚烫,在地面上铺上一层毛毯才不至于赤脚走着被烫到。

    冯思思喝着用红茶和牛乳煮成的自制“奶茶”,看着白纸黑字从梁国寄来的信,莞尔道:“命还真是大,竟让他办成了。”

    豆蔻不禁喜笑颜开:“殿下,那咱们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了?”

    “不用不用。”冯思思将看完的信随便一放,“国公爷能耐大的很,使出三寸不烂之舌让梁国皇帝同意与我朝结盟了。”

    豆蔻捂嘴笑,欣喜的不行。

    但要说秦尚在她心中的地位有没有拔高一点,那还真没有。

    八月十五野鹤坞冯思思被掳走的前因,足够她记恨这位“驸马”一生一世了。

    “不过也是怪了,他既然已经将事情结果告诉了朝廷,又干嘛特地给我写上一封?”冯思思碎碎念。

    “难不成是……脑子有坑?”

    短暂的在这件事上停留一会儿,她转头便去想别的了。

    今天是她皇帝老哥三十岁的生日,照例大办特办。

    午时一过,奉天殿乌泱泱全是人头。

    场面和早起菜市场无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