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辞将姜谣放下来,让她坐着,高柏去将门关好。
尚辞皱着眉,低声说:“这里不对劲,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他吩咐高柏与楼酒去将人分好组,好尽快离开。
尚辞侧头,看了看姜谣半撑在地,转身在高柏腰上的食品袋里头找了找,拆出一块巧克力,放在姜谣手里,自己则准备再去看一看丧尸情况。
人群里的女人垂下眼,突然听到小孩一声尖叫!
她周身一绷,被指挥着向前跑——然而还没起步,后脑便被重重一击,砸倒在地。
闻千书一手拿着砸倒女人的凶|器——她刚拆下来的拘束器,一手握着才从女人裤兜里摸出的小玻璃瓶,饶有兴致地看了两眼。玻璃瓶里是猩红色的液体,给封得很好,丁点气味也没有漏出来。
小女孩面目狰狞,猛冲过来。
偏偏闻千书头也没回,楼酒已然拎住她后领,把她摁下,另一只手一抬,扣住她摆动的两个手腕,拧在一起。
一切发生得很快,几乎瞬间。
女人没被砸晕,还要抬头,却被闻千书腿一别,坐在了背上。闻千书压住她肩背,两腿分别踩实她双臂,视线动也未动,还是盯着那个玻璃瓶。
人群惊慌,低声吸气。
灯光苍白,泛着冷意。
夜色在窗外窥伺,蠢蠢欲动。
闻千书就这样坐在夜色外,视线里,灯光下,轻轻晃了晃手里玻璃瓶。
她似乎不在意长夜,也不在意光明,更无所谓旁人的视线。
楼酒总觉得她身上有股游离在外的味道,像是天边的风,路过一趟人间,看一看,停一停,吹一吹人间的花,便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