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死讯的时候,他正在喝酒。
他反复想,阿玥说得不错,他再确定,再自信,这东西都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不然他为什么自己不试呢?
那一句话精准地戳破了他的借口与他的自负,叫他从狂热的研究状态转冷,甚至有些太冷了。
他是离婚之后开始喝酒的,很快他就发现酒是个好东西,喝了能让人省心。他给念念办好了一切手续,把钱都打给了她们母女,也和基地申请好了,请求封锁她们所有的消息。
连结婚记录他都抹掉了,希望楼玥不要因为是他的前妻而感到困扰。
所以他们把念念送进门的时候,他有点愣,以为在做梦。
念念小时候就不爱说话,但很乖,长得也好看,学校老师都喜欢她。
那些人说他是小孩子的唯一的家人了,而这个
小姑娘之前申请了改名,现在姓楼,请问名字叫什么,他们好登记。
他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充耳不闻,又拿了酒瓶往嘴里凑。
里头没剩下一滴液体。
他嘟囔去摸新的:“酒,酒——”
工作人员皱着眉对视,却听到人说:“楼酒。”
那个小女孩扬起脸,平静地说:“名字就叫‘酒’,楼酒。”
“如果你们登记好了。”她说,“请离开吧。”
从那以后,他们父女的关系再也没好过。他曾经想好好照顾楼酒,但她远比他想像的独立。她自己上学,放学,填志愿,考大学,煮饭,洗衣服,好像有或者没有这个父亲,于她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