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翘首以盼,见是少东家的船,不由喜出望外。
他一天前到七里塘,早已经把小镇摸熟,雇了几匹拉箱的马,并订下了镇上最雅致的客栈—逍遥居,就等沈冰桥到。
吴掌柜心思缜密,连带着后面几条船也看了个仔细,见船沿深深地嵌入河水,说明吃水很重,不由舒展眉心,咧开了嘴。
打头的乌篷船终于靠岸,从里面弯身走出一个的年轻人。
年轻人下船后,一掀袍裾,沿着探入河底的石阶一步步走上来,这才看得真切。
年轻人高大挺拔,修眉凤目,一身暗金织锦的貔貅直裾袍子,外面披着一件银鼠斗篷,既矜贵又风雅,任谁见了,都不由忘却脚步,反复流连。
只可惜,他紧闭的薄唇如刀刻,全身散发的气场如凛冬山巅的积雪,冷淡而疏离,让人不敢靠近。
姚白躺在屋顶,从怀里掏出袋麦霜糖,丢了一颗到嘴里,就着美人细品之,果然,一丝甜爽沁入心脾,慢慢晕漾开来,让人全身舒畅。
他是多久没看过美人了?
好像化形后都没怎么看过了吧!
他伸出脖子,看了眼他们从船上卸载的箱子,圆圆的大眼睛更明亮了。
虽然他下过决心,以后绝不贪恋美色。
但强大多金又帅气的男人谁又不喜欢,虽然他又冷又硬,但看看总可以吧!
这时,忽听码头有工人议论:“诶!刚才下船的公子是谁呀!气派够大了啊!”
另一人道:“沈家大少爷,沈冰桥没听说过吗?”
那工人一拍大腿:“诶呀!是他呀!听说他爹死后,沈冰桥才十六岁,小小年纪以一己之力令沈家东山再起,年少有为啊!”
姚白就着麦霜糖吃了好一会儿瓜,之后好奇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