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融天也是收到了寒离要来的消息才特意出诊的,这会儿任务完成,他也该走了。
医院的消毒水味很不好闻,弥漫着生死离别的味道。
瞥到员工证上笑得体面的人,他生起了一些惋惜的情绪。
这个陈国辉也算是有点儿本事,毕业于纽约大学,说起来还是个海归,更是这家医院最有名气的专家。他不久就成为了白家的私人医生,这样的职业不知道让医院里的多少人羡慕着。
只可惜,命不长。
照片上的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明明是一个小鲜肉的脸蛋偏偏要装严谨。
三十出头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岁月。
融天微不可闻地谈了一口气,将照片放进了抽屉里。
他起身准备离开,没想到这个时候们却响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洁白的白色的布靴,鞋面没有沾染上一丁点儿的灰尘,一看就是上层人士。
要是普通人,鞋子上哪儿还能不沾点儿污垢?何况是白靴。
站起身的人又躺回了椅子上,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来人的出场。
来人不是寒离还能是谁?
“这不是寒先生吗?这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您来找我有什么事?”说着,融天海故意撩起衣服看了看表。
很好,九点半,正是吃饭的时候。
他泰然自若地放下袖子,背脊挺直地坐着,倒是没有再说了。
“看来陈医生是没吃早餐的,还是说,你的饭量惊人?”寒离学着融天的语气反驳回去,一点都不介意表现出他的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