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午的阵列训练开始的时候,尉迟宏旷果然又无耻的当起了甩手掌柜,把自己天府部天地玄黄四个组的所有训练工作部交给了苍弈。而且这次还不填补苍弈出列的空缺,所以导致玄组一直是九个人。
而尉迟宏旷本人呢,则是在白丘的七杀部那里冒了一会儿头,指点江山一番,说说从苍弈那里听来的诀窍;随后便双手背在身后,从破军部的步正青身后路过,哼着小曲儿,假装不经意间路过,随后哎呀一声,把低下学员的错误一个一个给指点出来,提点一番,飘飘然的走了。
过了一会儿,则是在康奎的廉贞部面前出现,这次倒没有上前指导,只是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说:“所谓三挺三收一睁一顶,就是挺颈、挺胸、挺腿;收腹、收臀、收下颌;眼睛一定要睁大,头要向上顶。眼盯前方不斜视,风吹沙迷眼不眨;气不饱盈,则身体松垮,双目则无神。”让康奎和一帮学员很是无语,不过康奎终究是极有经验的老头,听完在细细思考一番,瞬间眼神一亮,内心暗衬‘这宏旷小儿可以啊,竟然能琢磨出这么精炼的一句训练口诀出来。’
尉迟宏旷眼睛余光看着康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内心暗自得意,谅你也想不出来这是公子所教。不过话说回来,公子可真是天纵才啊,果然如大哥所说,干啥都会啊。边想边走到了贪狼部章前的身后,不过由于还在想着事情,所以倒是忘了装逼如风,常伴吾身了。不过现在弥补尚还来得及。
尉迟宏旷也不说话,就站在章前身后,摸着胡子发出“啧……啧……”的声音,随后又重重叹了口气。搞的章前莫名其妙,又不知其叹气什么,便过来问道:“尉迟宏旷,你到底在这儿唉声叹气什么啊,有屁快放!”
尉迟宏旷看来是装上瘾了,摇了摇头,神秘莫测的一笑,淡淡的说道:“练得挺好的,就是徒有形而无神,所以才叹气!”
“嗯?”章前显然不懂尉迟宏旷在说些什么,一幅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后者。
尉迟宏旷面部抽了抽,内心吐槽道‘章前这个土包子,果然跟他好好说他也不懂,果然欣赏不了我’。旋即尉迟宏旷走到章前所带的贪狼部众人身后,随机抓起一个人的手掌,立马就拉开了,又用脚往另外一个人的膝盖内湾一别,那个人瞬间跪倒在地。
尉迟宏旷又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站军姿,手一定要紧贴身体,是一个整体,要做到站如松,就算别人用力拨你的手,你也不能让手被剥开,其次,体内的气还要顺着丹田向两腿下沉,使两腿挺直夹紧如铁柱,双脚要虎虎生威,抓地要强,就跟老树根深深的扎入土地一样,气不倒腿,则双脚无力,下身则不稳。”
尉迟宏旷说完还拍了拍张前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章前在那沉思尉迟宏旷所说的话语。
且不管后面章前有没有思考出什么东西来,那尉迟宏旷慢悠悠、一步三癫地回到自己天府部所在的场地,看到了苍奕正在勤勤恳恳东奔西走的指导和操练,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还是我尉迟宏旷有眼光啊,一开始就发现了公子的才能,所以如今才能这么悠闲轻松。显然他早已忘记当初柳白卿让他可以适当的放权给公子时他那踌躇和犹豫的往事了。
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在枯燥但是有意义的训练中度过了,马上就到了今天最重要的营大比上来了,将决定五个部里面,有三个部好吃好喝大鱼大肉,另外两个部只能冰冷馒头加上凉白开了。因为是整个营地的比试,所以柳白卿也出面了,他要作为最重要的裁判来给比试的各部打分。
首先是抽签环节,康奎性子最急,早急不可耐的上前去抽了。“七杀!”康奎看了看自己手中抽出来的签喊道。
白丘笑着点了点头,显然他觉得以康奎急躁的性格,打仗是一把好手,这教人带兵嘛……只能呵呵一笑了。
随后步正青也上前抽签,抽到了标有“天府”两字的竹签。章前此时一脸欣喜,因为他的贪狼部不用参与比试了,五部是两部双双对决,剩下一部自动轮空,算直接获胜。所以此时章前很是开心。
而尉迟宏旷的眼神就颇为讲究了,先是以满含同情的眼神看向了步正青,有以同样的眼神看了看破军部队员,心中替他们感到痛心。因为当步正青摸到“天府”竹签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了这一组比试中失败者的诞生。至少在尉迟宏旷心里,在场没有一个部可以在军姿和阵列比试中能赢过他这个天府部的。
有公子这个大妖孽在,天府部怎么可能会输。果然事实也是如此,在与破军部的比试中,天府部以绝对优势碾压取胜。无论是坚强挺拔的身姿,不动如山的立正,还是那雷厉风行的四面转,还有在大炎朝军队中都未出现过的整齐划一的踏步走和正步走。不但踏出了征战万里河山的铁军气概,更走出了顶天立地的铁血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