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辽军见我超大军即将围合,便抬着已经重伤昏迷的耶律休哥突围出去,而我们墨麟军几近灭,剩下的人也都在关心躺在地上的墨遆将军,便是想阻拦也阻拦不了,等到曹将军赶到时,想要组织起所有大军共同抗击辽军,但是辽军外在大喊太宗皇帝被他们俘虏了,这个时候军心已经彻底乱了,完组织不起来有效对敌的方阵。大军部慌乱的往南方的涿州逃窜,曹将军没有办法,只好率领我们随着大军一起逃往涿州。这个夜晚我们一路走一路败,连有效的探子都没办法组织,刚到一个地方扎营,就发现不远处辽军的轻骑兵拿着火把马上赶到了,于是军营中又是乱成一团,大喊辽军来了。于是又连忙逃跑,上马跑的人逃得快,那些步兵跑得慢落在后面的,都被后面的辽国军队给杀了。于是我们整体大军到了一个地方刚要喘口气,辽国人又来了,大军只好接着跑。直到天亮了才发现身后跟着的辽国骑兵才五六百人,只是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两个火把罢了,另外一只手的刀剑都已经砍的卷边了,甚至都换上我们大炎朝的刀剑。
也就是说一晚上,我们十余万大炎朝被辽国区区五六百轻骑军所追杀,除去之前围城战救驾导致被辽军四面围杀的近万余人外,一晚上就被六百骑兵毫无抵抗的斩杀三四千人。
后来涿州城内都在准备新皇登基的事情,这个时候原北汉降将杨业领着后面的粮草补给赶到涿州,我们才知道太宗皇帝并没有被辽军俘虏。
原来太宗皇帝当时快马加鞭疾走,向南逃命;偏偏天色渐昏,苍茫莫辨,路程又七高八低,荒郊野外,甚是难行,后面喊杀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就是太宗的贴身卫队,也在一路上多奔散。太宗看看四周慌乱的样子,那时心下越慌,连这马也一跷一突,跑不过去。太宗性急得很,只将马缰收紧,用鞭乱捶,马忍痛不住,不管什么艰险,索性乱窜,扑塌一声,陷入泥淖中,忙呼卫卒救驾,哪知前后左右,已无一人,唯有不远处有一队兵马拿着火把赶过来,因为大炎朝军队掏出来的时候都没有带火把,只有辽军在后追赶才有拿着,所以太宗皇帝此时不禁仰天呼道:‘朕为崔翰所误,亲蹈危机,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真不该听他的话,否则贵为天子,万金之体,哪里会大腿上中两箭啊,看来吾命休矣!’。
太宗皇帝正好闭目待死的时候,此时这一批拿着火把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连北汉国主都投降了他都不肯降的杨业,后来还是靠北汉国主出面招降才归降了我们大炎朝。此次正好是他负责伐辽大军的粮草押运。正好赶到这里,一看太宗皇帝在泥潭里唉声叹气呢,赶紧下马参拜,说‘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这个时候太宗皇帝哪里还会怪罪于他,有人把他就出去自然是再好不过,于是杨业蹚着泥潭过来把太宗皇帝从陷在泥潭里的马上抱了下去。交给岸上的他的儿子杨延昭,然后让杨延昭把良马让给太宗皇帝。
因为太宗皇帝腿上有箭伤,此时自然不能骑马,便说‘大将杀敌怎能没有马呢,我不能骑他的马,你给我找辆驴车就行。’因为杨业正押运着粮草,所以驴车很多,所以太宗皇帝便骑着押运粮草的驴车跑回金南屯了。
而杨业则带着粮草赶到涿州,才有刚才说的那一幕,把太宗皇帝没有被俘虏的事情说给潘将军等人,这个时候因为潘将军是伐辽最高统帅,所以大家便让潘将军拿主意,当时潘将军只说着要追随圣驾,保护圣驾要紧,说太宗皇帝骑着驴车速度不快,且身边没有大军不放心,说以要马上赶到皇帝身边。其实大家都知道主要是潘将军看到大军已经战意,就想着早点回家,所以才这么说。
因为杨业杨将军因为是降将,太宗皇帝还不是很信任,只是让他负责后方粮草押运。所这个时候杨将军率领的部队士气还非常不错,所以他当时发表意见:‘我父子羸弱之师,都敢于跟辽国血战,你们一个个都是百战雄师,率领的都是大炎朝精兵,难道不敢与辽军一战吗?’
潘将军面有愧色,想到杨将军只是一个降将,都对我大炎朝忠心耿耿,咱们这些人都是百战名将,先后灭了九个国家,还怕他辽国什么。所以又整顿军队,准备回师再战。
但是这个时候辽军因为统帅耶律休哥被墨遆将军重伤昏迷,已经无暇再来追击我大炎朝军队,这个时候太宗皇帝正好派殿前都虞候崔翰来到涿州,并宣读圣上口谕,大军班师回朝。当然为了防止辽军南攻,命令诸将率军留下,崔翰、孟元哲率领军队驻扎定州;让刘廷翰、李汉琼所的军队驻扎镇州;崔彦进率军住宅在岐沟关以南。上面几支军队都归刘廷翰统领,可以见机行事。太宗皇帝还留下对战阵图,让各军兵分八阵驻扎伏击辽军,还说辽军必定会来南犯我大炎朝边境,所以让他们按照阵图埋伏夹击,肯定能取得大胜。
剩下的军队都返回东京开封。太宗皇帝回朝后,便赶紧查处北征失败的罪责。守中书令、西京留守石守信,因‘督查前军失律’,贬为崇信节度使、兼中书令;彰信节度使刘遇贬为宿州观察使,光州刺史史畦贬为武定军司马。咱们曹将军被贬为雄州节度使,一直戍边至今,而军师则是因为北伐过程中一直提些太宗皇帝不喜的计谋政策,更是在涿州以为太宗皇帝被辽军俘虏后提议扶立太祖二皇子赵德昭为帝,所以一直记恨在心,此刻便把军师隔了军籍,永世不得征用。”柳白卿说到这里的时候,曹奕、红袖和袭人都是看了看王智渊,发现王智渊也是一副唏嘘的样子。
随后柳白卿继续说道:“当时军中对太宗皇帝只给处罚不奖励都颇有怨言,也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大家都认为高梁河战役打败了是应该处罚,但是就连之前答应好的攻克太原、伐灭北汉都不给奖赏那就太不对了。
因为我们墨麟军当时已经是曹将军麾下所剩不多的老真定军了,但是也是先在灭北汉的时候损失六百多人,只剩下一千八百多人,后来北伐辽国围攻幽州城的时候,太宗皇帝派我们去攻打得胜口辽国屯兵的时候,又少了三百余人,再到后来幽州城强登城墙的时候,又牺牲了五百多人。就连最后为了保护太宗皇帝回防护驾而和辽军统帅耶律休哥、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辽国南府宰相耶律沙各一千精锐亲兵碰上,当时为了救太宗皇帝,并替墨遆将军解围,和他们浴血奋战,血拼到底,虽然斩杀了两年多辽军诸位统帅的两千五百多人,结果一千多墨麟营只剩下几十人了,要不是曹将军和王军师及时赶到,只怕墨麟营就要军覆没了!”柳白卿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显然是沉浸在一日之间,袍泽尽失的痛苦。就连红袖和袭人此时都已经捂着嘴双眼滴落出眼泪。
过了一会儿,等柳白卿缓过劲来,继续说道:“那时候满编两千五百人的墨麟营,就算加上墨遆墨将军,也只剩下四十四人,后来又有十七人因为伤势过重而去世了,所以等到了京城开封的时候,墨麟营只剩下二十七人了。那时候太宗皇帝因为北伐失败不肯赏赐大军,就连在伐灭北汉和北伐辽国时出了死力才护得太宗皇帝安的墨麟军都没有意一丝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