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被大手扣住,她跟着停止往外走的脚步,侧头看着他。
男人的手指停留在她脸颊两侧,力道恰到好处:“我话没说完你就下车,我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她的手慢慢别到身后,手指不自觉的搅紧在一起,微微仰脸浅笑:“我后来碰到了程小姐,她解释了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相信了?”
“难道我不该相信吗?”她推开他的胸膛,转身往楼下走。
楼梯口,她的脚步刚一抬起,便被男人掐着腰重重按在走廊墙壁上。
逼近她的那双黑眸像是着了火,赤焰的火光明明灭灭的跳动,“秋意浓。”他极少连名带姓这样叫过她,声音沉的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你能不能不要任性,讲点真心话,嗯?”
她的头顶是一幅抽象图,扭曲的颜色,畸形的人物,一如她近日来看到的种种龌蹉怪象。
很讽刺,她的身体被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加双臂之间,像待宰的羔羊。
而他不是猎人,他是比她好不了多少的困兽,走廊没有开灯,楼梯口有一盏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他的五官英俊完美,黑眸紧缩,呼吸又重又乱,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似乎非要等她一个答案。
明明今天做错事的人是他。
明明被她逮了个正着,他是被“捉奸”的一面。
可到头来,变成了他质问她,向她要解释。
完全颠倒。
她轻懒的笑着没有说话,动手整理了一下肩上乱掉的卷发,这是为了出席宴会特意用卷发棒做的一次发型,已经被他压的不成样子。
宁爵西看着被困在怀里,却心不在焉的女人,他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情绪逐渐抚平,慢慢变得温淡冷漠:“除了上次在巴黎,我跟她今天第一次见面,当时我受了点伤,她在给我上药。”
薄唇勾了勾,身体也后退了两步,他身上的长款西服不见了,只穿了一件粉色衬衣,笔直的长裤,双手慢条斯理的插进裤兜里,眸里变得淡漠无光:“只有这些,解释多了你会认为是掩饰,不是要给我煮面的吗?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