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_d();前方的红灯转为绿灯,宁爵西放开她,重新坐回驾驶座,踩下油门,将车驶过十字路口,喉结滑动了一下,嗓音压得低而哑:“错不在你,当年确实是我疏忽了你的心理,没有及时关心过你内心的恐惧,也没能保护好我们之间的感情。”
她傻傻的看着他。
他……居然说错不在她。
他扯动薄唇,接着说道:“是我没有能力,没能在你最需要我安慰的时候安慰你。”
他话中满满是自嘲和自厌,她本能的说道:“你别这样,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或是怪过你。”
当年,画儿出事后,他既请了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又打电话让烟青她们过来陪她,他还亲自带人下海捞人,三天三夜没合过眼……
这些,她都记在心里,心存感激。
他将车停在路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足足有十几秒钟没有说话,随即侧身伸手摸上她的头,轻轻抚了两下:“浓浓,你说你害怕我看到你发疯的样子,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会对你不离不弃,你的内心深处一直以为我会像秋世离你母亲而去一样,是么?”
她张了张唇,却发现无力反驳。
确实是这样。
她确实会以为在妈妈身上的过去会再次重演,她没有勇气面对他对她厌弃的那一天。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侧头艰难的看他:“你是不是很受伤?”
“嗯。”他窒息般回答:“没有什么比不被爱人信任更伤自尊的事了。”
偏偏,还是隔了这么多年才被他发现的。
现在回想当年的事,她与他之间缺乏深度沟通,他不知道她内心深处在想什么,她也从来没有把那份骨子里的恐惧同他坦露过,致命彼此间误会逐渐加深……
她盯着他英俊深邃的侧颜看了一会,舔唇温声道:“最近你也算是报仇了,这阵子你可没少对我冷言冷语,我呢,可从来没有跟你计较过哦。”
男人挑眉:“你这是在讽刺我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