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飞翼又道:“不知大人前段时日可见过裴大人?”
“他呀!他……”于安庆一怔,有些缓不过神来。“裴大人是谁?”
“哦……”风飞翼客气道:“他乃朝中户部侍郎,也是陛下亲封的钦差,下官来此之前,听说了裴大人早已到了汴州,所以想问问大人可知裴大人的去向?”
“他……”于安庆语塞了,连带着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他……也被山匪劫走了。”
“那粮食与赈灾银两呢?!”
“废话,人都劫了,粮食……定然也劫了……”话到最后,于安庆都觉得心虚了。
“哦,是吗?”风飞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大人可要考虑清楚了,擅劫赈灾粮款是死罪,若陛下追究起来,唯恐大人也逃不了干系。”
风飞翼还想着搬出苏亦彤的名头恐吓于安庆,哪知话还没说完,就被于安庆派人给轰出了知府衙门。
下午的天色暗淡了不少,有护卫不解地问道:“爷,既然这汴州知府如此不知好歹,您何不……”说着,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了他。”
冷嗤一声,风飞翼道:“你懂什么,小小一个知府就敢对钦差无理,你以为他有那么大的胆子?”
“爷的意思是?”
“找几个人盯住这里,勿要打草惊蛇。”
“是。”
趁着天黑回到城外的林子里与风飞翼汇合,苏亦彤也是累得够呛,吐着舌头就跟哈巴狗似的,嘴里碎碎念道:“什么破玩意,老子稀罕……”
“云决,怎么了?”风飞翼刚好回来,听见她这话登时便皱起了眉头,看向云决问道。
云决身上还穿着那身破烂的乞丐服,闻言不由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还不是汴州的那些百姓闹得,一个个的非说陛下视人命如草芥……”
赈灾粮食与银两早就到了汴州城,可不知怎的,不论是钱还是粮,百姓们连个影子都不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