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道理,沈蹦蹦之前都提醒过他,可惜那时他还没完全想明白。
沈蹦蹦和陆远抄了近路,再加上霍长安瓦西里一行人人心不齐,所以即便晚了两个小时左右,他们还是先到了长河。
沈蹦蹦站在河岸上的芦苇丛里望出去,视线很是开阔。长河像衣带一样又细又长,环绕着面前的鹿鸣山。
这座山的名字还是陆远告诉她的,相传山上有灵鹿故为鹿鸣山。
鹿鸣山上烟雾缭绕,只看见小小的尖尖的山顶,鹿鸣山就像是缠着丝带的一顶草帽,被倒扣在草地上。
一路过来,过关斩将,陆远穿着白t,看上去还是一副神清气爽的陆校草模样,她就不同了,满身泥泞,看起来脏兮兮的,左脸上的泥巴和杂草还是陆远刚刚拿出餐巾纸轻轻擦掉的。
河水很清澈,蓝盈盈的反射着光泽,银鱼从水面上穿过,阳光落在它们银色的鳞片上好似波光一闪,它们尾巴一扫,又是齐刷刷的一片翠绿色,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沈蹦蹦觉得很有趣,靠近河边想用清澈的河水洗洗手,陆远一把拉住她,把脸一沉“小心行事。”
沈蹦蹦扁扁嘴,不得不说,她有点膨胀了,这一路过来,她感觉自己的实力大有增进,手很痒,无论如何都想练练手。她想靠近河岸并不是不知道水底有危险,从小到大多疑的毛病让她不太会莽撞行事,她想练练手,加上她之前契约了大鲲,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什么比那条大笨鱼在水下更厉害了。
“你小心,水里有地蛇。”陆远出声提醒。
“地蛇是什么?”她皱了皱眉头。
陆远手一挥草丛里就死出一只兔子,他又一挥手,兔子被凌空抛起,直直落入水中。
沈蹦蹦定睛看去,干净的湖水里出现一团阴影,原本平静的水面上涌起一簇簇浪花,一个硕大的蛇头长了出来,猩红色的大嘴一张,长长的獠牙将空中的猎物刺穿,大嘴一收,又躲进水里。
弯弯曲曲的蛇身露出水面,像起伏的绿色山丘,脊背上一排长长的刺,竖起来,像是鸭子的蹼一般连在一块儿。沈蹦蹦再看,蛇身上一块又一块是绿色的脓包。
“它生病了?”沈蹦蹦好奇地问。
“你才生病了!”陆远敲了敲她的脑门,“到时候你一靠近它毒液就从脓包里射出来。”
“……”当她没说,光这画面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