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职责尽到了,那么若再添一个,在下手中有获取盐引,再制作细盐的买卖,这买卖,也可分为几分。”卫央道,“主意是我出,干系是我担,这最大的一头,自该是我的,若不然,天下便不会有这一桩买卖。”
“不错,那么剩下呢?”刘员外问道,“哈密留一份,陛下内帑取其余,可否?”
“不可。”卫央断然道,“所余三成,王府取一,当然了,前提是王爷与我真心合作,而不是想着坑我,骗我,欺负我。”
刘员外哈哈一笑,沉吟片刻道:“若如此,你再让出一成,天子内帑取二,可也。”
“分文不让!”卫央道,“我知道,国朝体制乃是地方存留与朝廷转运对半儿分。这细盐所产之利润,已有一部,至少三成,为官府与朝廷获取。此大利,我再也让无可让。”
刘员外显然对此熟悉之至,琢磨片刻点头道:“那也好,那么剩下的一成,可否让与哈密军民?”
他恳切说道:“民富,则商强。百姓有积蓄,你的生意也好做地多。”
“这道理很好,我也是这样做的,不过,这十成,乃是百姓、上下游产业链、哈密军民所取利润之外的利润,此所谓纯利。”卫央道,“我看老员外家并无善于经商之人,儿孙虽自有儿孙福,但坐吃山空也不是法子,我让利一成,如何?”
“多了。”刘员外稍一犹豫当即道,“一成之中,取三分,足矣。”
“那可为难了。”卫央有些挠头。
刘员外笑道:“你方才说,什么刘家没有可经商之人,这话可差了。大妇娘家虽是官宦,却也是巨贾。”
卫央听的心中凛然。
既是官宦又是巨贾……
往事可追。
“那倒也不必分那么多家产于她了,若果真有本事……”卫央起身踱步道,“刘氏那一成利润,你们自己看着分,我不去理会。然,此乃不须做什么,也不必抛头露面,每年便有定额收入的事。此外,这销售一环节,我也让出一成,单独送给她。如何?”
生产须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既是技术也是人手。
销售也不可交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