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朕虽体力不济,可还没到吃喝都需人喂的地步。”商文帝坚持自己吃,那正常人两口就能干掉的小半碗汤,却叫他吃了许久。
完了后赵延盛还十分高兴的说了句:“殿下可是好些了,今日吃的多了些呢!”
温诀:“……”这哪里多了,养只猫也不过如此了!
商文帝接过明黄的手帕擦了擦嘴:“扶朕躺下吧。”
温诀便又扶他躺下:“陛下若无旁事,臣便先行告退了。”
“晚些再走,陪朕一会儿吧。”老皇帝语气虚弱的说。
他躺了片刻,忽又问起殷无咎的所在来,得知他在处理朝事,却还是叫赵延盛派人唤他过来,倒显得与平日里大不相同,而有几分任性了。
过了一会儿,商文帝没看见人,问道:“怎么还未来?”
“陛下,这才过去一刻钟,王爷应是正在路上呢。”
商文帝闻言,忽而沉默了。
又过半晌,他的情绪渐渐变的焦躁起来:“赵延盛,你亲自瞧瞧去。”
“是,奴婢这便去。”赵延盛总觉今日的陛下有些奇怪,也不知为何这般心急?
赵延盛出去后,又过了半个时辰,商文帝已不知何时从先前的焦躁中走了出来,只是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闲庭,朕有些累了,要稍歇顷刻,待咎儿到了,你唤醒朕。”
“是,臣知道了。”
商文帝眼睑缓缓地闭上了,看起来俨然一副疲倦到难以支撑的地步,但这时候,他又扭过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也不知是否错觉,温决总觉得,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遗憾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