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何时说过了?”方束着急的摆手否认,满脸写着惊慌懊恼,“渺渺,我待你可不薄啊,你怎能污蔑我?”
骆渺渺却愤然指着方束,眼眶微红,身子都有些颤抖,字字如泣血,
“你的信,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你给的月例我都收着没动,一查账便知!还不是如今来听我戏的人多了,你舍不得钱。可我人贱言轻,说不得哪天就被你卖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倒是让江晏林回过神来了。她还有些懵呢,才发个呆,面前怎么就闹起来了?
晏千乘看向骆渺渺,无奈的叹息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啊这…骆姑娘,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你是寄雅楼的戏子,我与你毫无干系,也没办法替你主持公道啊。”
一听这话,骆渺渺显然是有些讶异,她连忙走到晏千乘面前,第一次当众抛却傲气,诚恳乞求道:“晏小公子,您救救奴家吧!”
方束见晏千乘没想管闲事,自然松了口气,脸上也没了焦虑之色,不客气的去拉扯骆渺渺,“你还没听清?快起来,别扰到贵人!”
他许是太放松了,是以带走人的方式有些粗暴。
晏千乘见状直摇头,“方老板啊,你就这么对她们的?啧,难怪,瞧你家的戏子,一个个都瘦的跟竹竿儿似的,难看死了。”
方束听晏千乘开口,便下意识的松开了骆渺渺,讪笑着解释道:
“晏小公子,我哪儿敢啊,不过都是下九流胚子,不能惯着,您瞧,今儿这个,不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吗?平日我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的!”
“希望如此,我最爱听她唱的,你可别把人逼走了啊。”
方束连忙点头:“自然,自然…月钱我一定都按例给!”
晏千乘轻笑,甩开扇子摇了摇,颔首道:“今年我爹过寿要到你这儿请戏班子,到时让她一定去。”
点名让骆渺渺去给晏知府拜寿?这是要管人了?方束哀叹今日真是倒霉。
可又不能得罪晏千乘,又想着晏知府也是第一回过寿请戏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