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杨非烟拜访江家。
故人许久未见,一切都已经变了。
江晏林本以为杨非烟还如之前斗鸡般似的强势,可今日一瞧,才发现她已经沉稳了许多。
说话做事竟全无无脑之感。
江晏林又想起她先前对晏千乘的表白,忽的好像明白了。
她至今未嫁,如今也成十九岁的老姑娘了。
杨非烟如今已经收敛许多,但心直口快的脾性还留着,话不多说几句便直入正题。
“我是个急性子,今日有话和姐姐直说了,便是带足了诚意。晏府尹若助我父亲一臂之力,我杨非烟便是给你们当牛做马都行!”
江晏林放下茶杯,忽的轻笑:“你倒是通透成长了许多。”
杨非烟一顿,垂眸低喃:“人哪儿能一直蠢笨不是?”
这几年她确实成长了许多。
因她一股傲气,不喜盲婚哑嫁,至今未婚,纵她曾经是徽州第一贵女,便是成了老姑娘,也只有受众人戳脊梁的地步。
在家中的日子也并没那么自在,母亲不停的替她物色夫君,且自杨非丘与乔语兰成婚后,曾经的闺中密友如今和哥哥婚姻不顺,自也对她厌恶起来。
日子一长,她也被磨得煞了性子。
“先前给姐姐道了歉,那也是真心实意的。”
江晏林听着她诚挚的话语,轻轻点头,“我晓得。”
杨非烟闻言忽的两眼放光,可江晏林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