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泽在进入澄海的单行道上等了半个多小时,渐渐察觉到了异常。他安插在陈志均身边的人一个小时前就告知他陈志均出发了,再怎么慢也该到了。
又等了一刻钟,居高往下看,路的尽头仍没有一辆车。
他侧眸看向手机,默了数秒,伸长手拿起。正翻到最近通话,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闪出大宅的电话,接通后,说话的是joseph:
“小少爷,二爷他出事了......”话音冷肃,透着悲伤。
joseph口中的二爷是陈志均,陈睿泽对这点一清二楚。骤然间,他的心就像被大锤抡过,带出一阵急剧的心跳。
“什....么事?”陈睿泽缓了缓,哑着声音问道。
被问及,joseph维持了一辈子的严谨克制出现裂痕,情绪崩出。
“车祸身亡。节哀。”
一次又一次,还是同一个地方,老先生和小少爷怎么受得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睿泽当即怔住。他想笑,开香槟庆祝都不为过,但他笑不出,情绪木然。默了好半天,才憋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爷..爷他....”
joseph回:“老先生知道后,把自己关进书房了。周年晚宴也被他叫停了。”
陈睿泽凭空临摹着爷爷悲伤落寞的样子,不禁鼻酸眼热。
“知道了,我晚些过去看他。”
“小少爷,逝者已矣,你要保重。”
“嗯。”
joseph心知陈睿泽心里不好受,也没多打扰。说完老爷子要求他传达的事儿后,两人齐齐挂了电话。陈睿泽一个人坐在静谧无声的车厢里,木然的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