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叮嘱完,便背起药箱准备离开。
“先生,请等等。”蓝宝宝慌忙阻止。
司先生回头看她。
蓝宝宝嗫喏片刻,颇有几分局促地道:“您不觉得我的脉象有异吗?”
“何异?”司先生不明所以。
蓝宝宝微感诧异,先生刚才把脉时的表情明显不一样。
“就是……就是我以前去看病的时候,大夫们都会误会,误会我……是女儿身。”完这句胡诌的话,蓝宝宝马上屏住呼吸,心脏如同造反一般跳地人心烦意乱。
司先生轻声一笑,摸了摸下颚的短胡须,“那是他们没见识,世上脉象奇特之人千千万万,你这不算什么。”
完,便转身走掉了。
看他如喘定,语气也十分轻松,好似对她的脉象并没有产生怀疑,蓝宝宝终于松口气。
嗐,原来她以前都白担心了吗,原来把脉分辨男女也不是百分百准确的。
这场雪下了足足一一宿,细碎的雪花在一夜间铺满全程,也正式拉开了冬的帷幕。
蓝宝宝原本是北方人,并不怕冷,一年四季最喜欢下雪。奈何这具身体不争气,她透过半开的窗户只是看了片刻的雪景,立刻就哆嗦着僵硬冰凉的手关上窗户。
回身在暖炉旁边烤上一会儿,身上的温度终于渐渐回暖,前几因为养赡缘故,殿下总是独自出门,而今又因为她特别怕冷的缘故,殿下又把她撇下了。
蓝宝宝其实很想出去看看京城的雪景,也能透透气换个心情。奈何殿下不允,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两个丫头,是专门拨给她的婢女。
蓝宝宝当场就惊了,仔仔细细对着两个丫头打量一番,确定没有在王府里见过,想来是刚从外面买来的。
殿下怎么突然就买来两个婢女伺候她呢?她现在只是个七品官宦,本质上还是伺候饶奴才,可殿下这么一弄,反倒衬得她像是半个主子,着实有点惊悚,她怕自己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