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车队虽然上班了,但是因为没有什么出车任务,所以这些上班的人都是混出勤而已。
但万峰现在来的不是时候,正好是吃午饭时间,车队里就一个打更的在,那些司机刚刚离去不久。
“离这里最近的司机在哪儿住?”
与万峰的焦急如火相比,打更的慢吞似水:“你要雇车?没用的,没人会为你出车的,车队这帮大爷我是太清楚了,清闲的时候懒的腚朝后勾勾,恨不得找两人抬着,他们才不会在这种天气出车呢。”
总场车队因为地位特殊,现在还没承包,依然是葫芦搅茄子般的大锅饭,除非有任务否则谁会大冷天的出车。
“你就告诉我离这里最近的人在哪儿住就行。”说话的同时万峰甩下了两包平头前门。
这里商店卖的最贵滤嘴烟就是二毛八的外香型葡萄烟,再就是两毛三的红象,还真没有这平头的前门值钱。
打更的看在两包烟的面子上给万峰指明了一条路。
按照打更人的指引,万峰飞一般地跑出三百米,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
翟黎明是总场车队里一个普通的年轻司机,今年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此时刚刚脸色发黑地到家。
上午在车队打扑克,打二四六毛的扑克输了五块多,他脸色能好才是怪事儿。
他媳妇有点怕他,一看他脸色黑黝黝地回来就知道可能是又输钱了,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赶紧给他拾掇饭,还给他烫了一壶小酒。
翟黎明刚把酒杯端起来还没等喝一口,转头就看见一个青年飞一般跑到他家院门口,然后走了进来。
“你要雇车去县城?没看到我正吃饭吗?去找别人吧!”翟黎明鼻子鼻子脸不是脸。
本来输钱就满心的不快,这还来一个找车的,老子这都够倒霉的了车队这么多司机你竟然还找到老子头上来了,翟黎明会有好脸色才是怪事儿。
打更老头都告诉万峰了,离车队最近的司机上午输了好几块钱,估计不会给他好脸子看。
这种情况下万峰认为说话没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