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清欢自称恣意,晏长风撩起眼皮看向他,沉默半晌忽然嘲讽道:“用不用本王再替你立个贞节牌坊?打着文人论辩的旗号穿梭在达官贵人间,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你是做什么?竟然也会有羞耻感么?”
清欢感觉到了危险,垂头低低问道:“小王爷就不怕我在饭中下毒?”
“怕?本王的人生中从来没有怕这个字,你若敢不规矩,本王就将他碎尸万段喂野狗。”
晏长风突然神色微凛,抓着他的手臂,用力地拽向窗子,捏着他的下巴透过窗纸看过去,院子的角落里,浑身是血的曹良,被吊在树上,不知吊了多久。
清欢腿一软,便瘫软了下去。
名不虚传……清欢苦笑,心狠手辣晏长风,果真名不虚传。
一整天,晏长风进了正房守着宋成慕便不再出来,这两日宋成慕虽然依然昏睡不醒,但脉象平稳,较之从前缓和不少。
因为追兵迟迟没有出现,晏长风趁机休整没有急于赶路,免得路上奔波再出意外。
清欢按照晏长风的命令浣衣煮饭,侍卫因为他阶下囚的身份,投来的目光多带鄙视之意,有的人刻意扔了多件肮脏的衣衫过来刁难他,浣衣池中堆积如山,他花了半天时间依旧没能洗完。
申时刚到,他站起身准备去煮饭,一件汗渍熏人的大氅便砸在了头上,有人呵斥道:“没洗完呢,你要去哪?”
清欢烦躁地甩掉大氅,不悦瞪眼,一名十分清秀的侍卫,腰中佩剑,器宇轩昂看上去十分的英挺,正厌恶地对他指手画脚。
“去煮饭。”清欢垂眸。
“煮饭?穿成这个样子煮饭,用什么煮?用你身上的骚气吗?”他的声音很大,洋洋得意之态,引来周围众人的围观哄笑。
清欢将手中的脏衣衫狠狠甩在地上,在众人错愕之际,怒意散尽抬头妩媚笑道:“哟,这位将军说话还挺有意思的,合着是拿我解闷吗?”他缓缓向侍卫靠近,腰肢扭动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气质瞬间大变,美目流转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手有意无意地划过衣袂,本来就薄又透的白衫中透出一只白得似玉的长腿,就在这样不经意间撩拨了心弦。
他自然丝毫不做作地靠了上去,一手挽住侍卫的胳膊,一手搭在他的肩头,头凑到他的颈间轻轻地吻了一下。
侍卫完全愣住,浑身僵硬忘了动作,知道周围众人发出哄笑惊叹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他一把将清欢推到在地,唾骂道:“恶心。”然后便仓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