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盯着清欢沉默半晌,终于开口:“请郎中。”
清欢被安置在后院一间房内,除了一个手脚麻利的丫鬟之外,其余人等一律撵了出去,曹良不肯离去,自顾地跪在门外,晏长风也不理会他,倒想看看这一主一仆能闹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他派人给清欢换了一身干净普通的衣服,又送了一个暖炉,清冷的房间里终于有了丝丝点点的温度。
郎中很快便赶了过来,把脉之后眉头紧锁,接连摇头道:“这位公子怕是凶多吉少……”
晏长风挑眉:“此话怎讲?”
郎中道:“脉象凶险,心肺脾肾具弱,似陈年郁结之症,前夜风寒做引,恰逢伤心之事劳神劳心,故……”
晏长风听得不耐烦,上前一脚将郎中踢到在地:“好好说话,到底怎么了?”
“大人,他高烧不退,主因呛水伤了肺子,再加上心病难医,恐怕捱不到明晚。”
“这么说就是没救了?”
郎中:“是,王爷恕罪。”
晏长风没有动怒,只是摆摆手让他下去。
一番对话,曹良在外面全部听的一清二楚,他咚地一声重重磕头在地上,吓了晏长风一跳。
“别磕了,看在你救成慕过河的份儿上,本王姑且再试一次,宫中御医今晚就会到,到时候请御医看看你主子可否有救。”说完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