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之前生过病的缘故,白合飞现在的情绪很差,整个人都透着绝望和难过。
他的伯母,一个善良温和的女人,为家人勤勤恳恳,疼爱后辈体恤子女,却落了最后草草离世的结局。
堂哥攒的彩礼找到了合适的目标,等秋天就可以结婚,热热闹闹,倒不再说什么忙就不办婚礼的话。
大伯和堂姐也没有什么难过,还拿着白事的礼金去县里换了套小房子。
想必很快,属于伯母的痕迹也会消失,被她的丈夫遗忘,被她的子女丢在脑后,变成孤零零的坟。
“而且,我、我连伯母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伯母不是白合飞老家那边的人,嫁过去之前也没什么本地的熟人,结婚生孩子之后,就变成白老大家里的,或者白合飞堂哥名字附带的妈。
白合飞没有听过别人喊伯母的名字,而且记得初中有一次回去,大伯家里好像有点矛盾,堂哥把碗砸在地上,让伯母这个外姓人出去,说这是白家的时候,还把刚进门的他吓了一跳。
只是看他这个客人来了,大伯他们没让事情继续闹下去,早早敷衍过去,他当时比较小,除了被吓着也不记得什么了。
可现在,却被白合飞全部找出来,翻来覆去的想。
如果说,普通人承受悲痛和难过的限度是十,那么白合飞的,可能只有五。
过度的难过,会让他整个人溺水一样的陷在情绪里面,共情过强,越来越难平复下来。
花棠看白合飞的表情明显不对,也顾不上爪下留情,抬起爪,给了白合飞一个清醒猫猫拳,提神醒脑,起码让他不要在情绪里越陷越深。
看白合飞神情稳定了些,花棠就推他去拿水洗把脸,最好用热一点的水,然后再回卧室,躺在床上什么都别想。
作为基本的战斗单位,白合飞脆皮到毫无抵抗力,被花棠推搡着,去简单的洗漱之后把躺回被窝。
花棠比较了一下枕头还是被子后,等白合飞把被子盖在胸前,直挺挺躺好开始放空后,蹲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瞬间,鸽大的小灵魂差点从嘴边飘出去,好在这么一下,他正面的那些情绪也回来些,状态总算是回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