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大军到达马邑开始修整,程处默挤眉弄眼地塞过来一个扁壶,李洛拔出塞子闻闻,原来是酒,不是很烈。
不管了,火光照耀的夜晚,唯有美酒陪伴,提起壶,“咕咚咕咚”俩口下肚。
“酒如何?”程处默问。
“不如何。”
“就知道李兄看不上,不过这却是我大唐军中为数不多的好酒,兄弟我偷来给你了,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李洛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这家伙在觊觎自己手中的好酒,可惜自己已经张了口,想拒绝也是做不到了,只好悻悻地让部曲拿出了两瓶劲酒,心里安慰自己成功为行军减小了两瓶酒的负担。
只是一边喝着一边在想,这家伙是怎么把自己看不上这酒和表示表示联系起来的,半瓶下去后更加不解,为什么他偷了自己看不上的酒,自己还要对他有所表示。
离开了松软的床铺,李洛睡得并不好,但程处默似乎早已习惯军旅的生活。
早上李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粗腿的时候,他依旧睡得鼾声如雷,踹了两脚他都没醒。
整个营地现在都在李洛的掌控之下,他是行军书记,后勤营他最大。
大唐人是勤劳的,这些家伙,从天一亮就开始干活,进进出出还时不时的光着膀子秀肌肉,弄得李洛都不敢脱衣服,和他们一比,自己是白人族的。
上去帮着干活,被一群人劝了回来,一连声地:“书记大人且请安坐,这些粗活何劳大人出手,我等一定安排的妥妥帖帖。”
李洛也不是真想干活,只是身在营里,不打算上战场又不找点事做,显得自己有点废啊。
被劝回来也罢,书记嘛,他就不是干活的,不管大小,反正后世的书记也没几个干活的。更何况,他们干的生猛之极,昨天交代的流水线干法也十分顺畅,没什么可挑剔的。
程处默醒了,揉着腰走出帐篷,问李洛喝酒怎么会腰疼,李洛当然不会告诉他是自己踹的,废话,谁被人把脚塞进嘴里,都会发飚。
喊过手下给自己拿过一副弓箭,程处默打算出去打猎,自从李洛说他做的野味好吃后,这家伙一直垂涎三尺。
未开化的土地是一块巨大的宝藏,李洛随便转悠了一下就发现了成片成片的野葱,一揪一大把。这可是美味啊,往面胚上一抹,用油煎,香喷喷的葱花饼想想都让人流口水。